“娘,我拿这些礼归去就够了,哪能再要家里的鸡,这鸡留着下蛋吧。”谢氏内心感激,但还是婉拒了婆婆的美意。
一名六十来岁、须发微白身形高大的老夫和两个丁壮男人在锯竹、破蔑。一个妇人脚踩矮梯在棚子顶上晾晒笋干,上房的阶前一名清秀的少女在编竹器,一条大黄狗卧在少女脚边晒太阳,一大一小两个孩童在黄狗火线追逐玩耍。
“你这孩子,让你不要来你偏来,这才走了几里路,离外婆家还远得很呢。”谢氏又好气又心疼。
谢氏焦急回娘家,第二天鸡叫头遍就起来进灶房做早餐,备好了一天的猪食。
大黄狗也跑过来欢畅地揺着尾巴转圈,小女娃却只是站在原地张望。
蔡氏瞧着篮子里的东西跟谢氏说:“你来就来了,还带这很多的东西,又是鸡又是肉的,你就不怕夫家的人有话说。”一边把油纸包着的点心找了出来,递给勇伢子说:“跟你mm拿屋里吃去吧。”
肉片太多,做夜饭这一顿是用不完的,柳清妍只用小部分炒了个莴笋肉片,余下的用大碗装了跟谢氏送礼用的五花肉一起搁木盆里,然后放进大水缸里飘着,现在气候已经热了起来,有井水降温不至于坏了去。
谢氏又指着两个小的说:“这是你小舅家的勇伢子和巧妹。”
谢老夫一挥胳膊,道:“你娘没啥大事,就是腰淤青了一块,行动起来疼的短长,贴膏药躺几天就好。”
待笑声停了,蔡氏拉起柳清妍的手说:“外甥女是个身子弱的,走这大老远的路必定累了,都别在院里站着了,进屋去说话,娘瞥见二妹和外甥女铁定欢畅。”
柳清妍手里提着老母鸡,本来谢氏是不肯让她去的,怕闺女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筹算单独归去看看当天就返来,柳清妍对峙要去,谢氏拗不过才承诺。
谢氏笑着回道:“大嫂这话说的仿佛是对咱家有怨气,不让你带东西回娘家了似的。这肉和点心是我本身用私房钱买的,鸡是婆婆让拿的,婆婆一番情意也不好违逆便拿了过来,我可没那胆量私拿婆家的鸡。”
柳老太摆摆手,道:“傻孩子,又说见外的话,你进了咱柳家门就是柳家的人,可不跟娘的亲闺女一样嘛。”
“大哥、大嫂,小弟。”谢氏领着柳清妍走进院内,跟世人一一打过号召后把竹篮递给了娘家大嫂蔡氏,道:“内里有点心,拿给伢子们吃吧。”又对谢老夫道:“爹,听彩兰说娘亲跌倒伤了腰,我担忧娘的身材,便来瞧瞧。”
柳清妍啃光大骨头上的肉,又去吸内里的骨髓,吸得吱吱响,
院内用木料搭了个棚子,上面覆盖的树皮,棚子内摆放着竹筛、竹匾、簸箕、箩筐等,只如果农家用获得器物大大小小,应有尽有。
把多余的油盛出来,接下来就是爆肉片了,加了水淀粉腌制的肉片爆过后鲜嫩爽滑。
在场的人轰笑了起来。
“嗳。”
勇伢子便欢畅地喊“吃点心咯,吃点心咯”,号召着巧妹走了。
柳清妍最怕这个娘亲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弊端,哄了好久才把谢氏逗笑。
以往每年正月初二,谢氏和相公回娘家,吃了晌午餐便仓促往回赶,只因放心不下家里的闺女,此次能够在娘家过夜,自是喜不自胜。
柳清妍笑嘻嘻对清秀少女叫了声“巧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