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小的心灵已被郭氏培植得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郭氏善变的狰狞面孔在她内心留下了深深的惊骇,夜里常会被恶梦惊醒,梦里的娘亲一会好和顺地对她笑,一会又俄然变成恶鬼向她扑过来。
柳族长考虑了半晌道:“本日天气已晚,明日我多叫些人和你一起去,你单独去就算那贱妇在家,你也拿她没耐何。”
她不明白,娘明显说好会心疼她的,还那么和顺地跟她说话,买好吃的点心给她吃,为何只一天就变了卦,变得比之前更可骇,总在没人的时候掐她身上埋没在衣服底下的肉。
按本地民风,喜丧要持续三天,长辈们夜晚轮着给逝者守灵。
郭氏头天早晨守了,第二天下午就喧华着要归去,说今晚不到她守灵,在这里又没处所可睡,她回家睡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过来送娘舅上山。
柳老爷赶快上前扶住,沉声对柳博裕道:“去请族长来。”
郭氏把手上的衣服扔在木盆里,双手叉腰道:“娘嗳,你老可别再娇惯着她,都满十岁的人了,整日除开吃就是玩,甚活都不会干,别人家这么大的闺女,哪样活不做?你瞅瞅她这一身的肉。”
家里存下的银子和此次鸭蛋的订金一共四百多两,柳老太都收在一个朱漆匣子里锁在衣箱内,这会衣箱敞开,匣子早就不见踪迹。
男人最受不了的事就是戴绿帽子,现在这么较着的一顶帽子戴头上,可见贰内心受着多么煎熬。
柳博裕无法苦笑一下,轻言安抚道:“没了渐渐再挣,金饰今后为夫再给你买。”
柳老爷子面色紧绷,感喟了一声道:“我们村一贯村规清除,从未产生过此等有感冒化之事,恐非是村里的男人所为。”
清芷端着洗衣盆去河边,一起走一起往下掉眼泪,那些衣服她已经洗得很洁净了,娘为何非说没洗洁净。
谢氏要去找郭氏,被柳清妍拉住了。如果他们去找郭氏干仗,郭氏会变本加厉的宣泄在清芷身上。
柳老太一共兄妹六个,柳老太是排行最末的,她大哥已经七十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