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坐我的肩舆吧,这个时候,到我府里小酌几杯如何?”鄂伦察聘请道。
当值放工的官门生仍要还是上课,一晚无眠,疲累交集,又冷又饿,谁内心都有腹诽,但都忍着。
“也就这几些日子吧,应是年后。”高塞道“他们现在是前锋营的禁军了,这肃文,我没记错的话,是正六品的前锋校吧。”
“我去,你想去还捞不着呢!”勒克浑嚷道。
在几名侍卫的指导下,七格格也是身着朝服,朝神武门而来。
“真的,我肚子里真饿了。”麻勒吉看看其他官门生,“那我先去吃碗卤煮火烧,再返来。”
麻勒吉倒是没忍住,跟肃文一人小声说道,“今儿是仲春二啊,二哥,龙昂首的日子,看,我前额都一寸长了!”
“总裁,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桐翘着一部大髯毛,兴冲冲跑出去。
“出甚么事了?”秦涧泉也是迷惑。
端亲王、郑亲王、礼亲王、康亲王……
肃文看看他,没说话。
“返来?还返来干吗?你就在那脱下这身皮,找条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卖你的卤煮火烧得了,还当这九品蓝翎长干吗,不是屈才吗?”
“甚么?”秦涧泉也是惊住了,“这,大金朝建国以来,还没有先例啊!”
“二哥,二哥,我不去了还不成吗?”麻勒吉不乐意了,“这几天我是不是获咎你了,也不至于这么损我!”
“甚么这么香?”麻勒吉警戒地看看四周,“猪头肉?哎――”
“礼亲王跟鄂相出来了,都精力点。”肃文叮嘱道。
一个个都进了宫,却见一顶肩舆又是稳稳铛铛停下了,灯笼上写着一个巨大的“荣”字。
两人边说边走进咸安宫,今儿是总裁秦涧泉当值,当理藩院的满语教习那桐走出去时,已是辰时初刻。
“二哥,这是新任外务府总管大臣、荣宪公主吗?”麻勒吉小声道。
一声声喊叫从乾清宫方向传了过来。
“七格格!”肃文内心一荡。
“这官学,那得甚么都学,光学些子乎者也,象皇上讲的那样,成为一个冬烘、犬儒,有甚么用?!”鄂伦察道。
“唉,如果多隆阿在就好,就他能闻出这香味是不是跟琉璃厂阿谁七兄是不是一样。”麻勒吉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好,这才象个模样嘛。”肃文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来,“咬一口。”
咸安宫。
鄂伦察却并没有重视到这些门生军的小行动,边走边与高塞扳谈,他不苟谈笑,面庞清癯,高塞倒是一脸谦恭,不敢怠慢。
“都他妈给我闭嘴,回坐位上坐着去,谁再嚷,揍他个丫挺的!”肃文俄然吼了一嗓子。
“搭门,灯火谨慎,下赋税……”
一众门生看他如许,挤挤眼,使唤个眼色,都乖乖散了。
……
“恩出自皇上,赏的是咸安宫的门生啊。”高塞有些不解,他看看鄂伦察笑道,“正黄旗也有咸安宫的官门生,这些门生啊,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脑里又呈现了阿谁魁伟的身影,“兵戈时能捏成一个团,就象初六的冰嬉,私底下斗得也很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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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甚么?外务府那么肥的差使,还不得有人上赶着去!”海兰珠在一旁嚷道。
“起来吧。”七格格宏琦一脸持重,敛容朝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