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在科尔沁,礼亲王还问过,说是您杀了几个逆匪?不会是明安图带来的人吧?”邵乃文问道。
“军门不是说不留活口么?”张玉明有些愣。
“蒋光鼐,墨客一个,他的事我也传闻过,”廉敬轻视地笑了,“手无缚鸡之力,只凭一腔血勇,我们怕甚么?”
“他当然死不了,这小子,是猫,有九条命!”詹士谢图笑道,“不过,奎昌晓得他到了乌里雅苏台城,晓得他到了大盛魁。”
“恒秀,可不象他的名字那样清秀,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当侍卫时就以狠辣闻名,”奎昌道,“蒙古各部也有卫队,但不是绿营,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他站起家来,笑道,“这事,渐渐查,不急,这詹士谢图一行人,损兵折将,当务之急要查的,是詹士谢图的死活,另有阿谁肃文,两位,别忘了,我们皇高低棋,那但是变幻莫测,一个小卒子也能把老帅拱了。”
乌里雅苏台城东三十里炮台山。
乌里雅苏台城,定边左副将军行辕。
“唉,粘竿处?粘竿处!”邵乃文看看奎昌,“大人,这些人但是惹不得啊,但是您,竟——”
“请说。”奎昌见邵乃文抖擞起来,欢畅地回身在椅上坐下。
“东翁说的是,”说话间,从门外走进一五十多岁中年人,“宋朝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东翁是一部《三国》治漠北,看得透,看得远,看得深!”
“该见的人都见了,在鄂相那边却吃了闭门羹,但礼亲王那边承诺替我们说话。”邵乃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