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浑身象个血葫芦的潘祖荫已是纠集了一众长随、轿夫,竟又气势汹汹地闯出去,“围住了,给我打!”他嘴角流着血沫子,八成门牙或槽牙已离他而去!
肃文看着躺在地上这个额驸,此时才晓得这家伙是个――兔子!本来七格格也算有夫之妇,过分靠近她实属不该,此时他倒替格格可惜起来,如何不休了这兔子!
“火铳,火铳,火铳是我的!”志端的嗓子俄然变得尖尖的,一伸指头,指了指肃文手中的连生机铳。那火铳本是皇上亲赐,却还来得及把玩就被格格扣下了,只留下个念想。
“五万五!”肃文笑道。
胡进宝、海兰珠、勒克浑也不敢怠慢,待双脚落地,却顿时感遭到面前明晃晃一片,几把刀已是架在他们脖子上,阿谁完成首跳的麻勒吉同窗却正自挣扎,打倒几个军汉,却还是逃不过这刀丛枪林,被象捆粽子一样捆了个结健结实!
志端却一把扒开他,“那是我的!”
志端是今儿上半晌刚从西宁副将行辕处回到北都城,这在路上整整是走了三个月。这上半晌刚到,就到格格府拜见,却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灰,格格竟以公事繁忙拒见。
荣宪公主的额驸,那如何说也是皇亲国戚,打狗还要看仆人呢,揍驸马焉有不看公主面儿的事理?
“哎哟,额驸爷尿了!”一个大茶壶怪笑着指了指地板。
“嘿,你这个公子,如何说话呢?”那大茶壶不乐意了,转眼间,两人这就怼上了。
玉姐倒是会心,笑着走到一旁,与曹鸨号召起客人来。
“成,您痛快,我也痛快。五万五千两!如烟跟玉姐!”曹鸨笑着一伸巴掌,“玉姐,年青时也欠比如烟差,就差在没有碰到个好主儿,苦巴巴等了这么多年!女儿啊!”曹鸨又哭了,“母女一场,妈妈还真舍不得你走呢!”
肃文顿时起疑,这莳花馆,如何透着邪门呢,这一个老鸨子敢这么说一个当朝的二品侍郎,也是奇了怪了!
志端面色惨白,一下站住了,看着肃文手中的火铳正冒着青烟对准本身的下身,他渐渐低头一看,肚脐眼下边的袍子上正有个洞穴眼,他下身一热,一时憋不住,那尿水跟着裤腿就流了出来。
一会子工夫,伴跟着声声惊叫,一世人衣衫不整的男人就被带了出来,一个个低头沮丧,手脚颤抖,有人刚要抵挡,却顿时挨了两个耳光,立时被打得口鼻渗血。
那志端却瞪大了眼睛,“那是我的,我的!”他歇斯底里地爬起来,朱莲芬此时醒过神来,发了疯似地护了上去,挡在志端前面。
肃文顿时明白了,他眉毛一挑,吡笑道,“你叫叫它,它承诺吗?”
楼里的世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像姑,不管是客人还是大茶壶,都围拢了来,看热烈的永久别嫌人少。
紧接着,多隆阿的小眼睛眯到了一块儿,“额驸爷,快看看您那茶壶嘴丢了没!”
“他们不敢,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怕甚么!”肃文同窗豪气地一把抱起柳如烟,“走着!”进得房门,顺脚把门踢上了。
“二爷,您这可惹了大乱子了!”曹鸨一会工夫就从内里走了返来,看着围在肃文身边柳如烟和玉姐,笑道。
“哎哟哟,这是如何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爷,这如何还象小孩子似的,动起手来了呢,莲芬,快把这位公子扶出去!”那曹鸨一使眼色,朱莲芬却扶不动呆呆地站在当场的志端,潘祖荫一挥手,几个长随大着胆量上来,背起志端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