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另有一些参的倒是额驸志端,大肆衬着志端与肃文为一**而大打脱手,但话绕来绕去,最后落脚倒是指责七格格宏琦行动不端,风格不正,就关直接提出革去宏琦外务府大臣的差使了。
只不过,在这一次的对弈中,本身究竟是个棋子呢,还是个弃子呢,身在局中,难以看清,身在局外,也是苍茫。
麻勒吉一甩辫子,萧洒而去。
宏奕看看他,“这官有多种当法,闭门论道读书是一种官,整日应酬寒暄也是一种官,不要看不起吃吃喝喝,水至清则无鱼的事理你要看得透,”他长舒一口气,仿似内心仍不痛快似的,“人呢?”
秦涧泉方才坐定,一个熟悉的章京就笑着坐了过来,这些人别看位卑职小,但权力极大,人都称之为“小上书”。
秦涧泉仓猝要跪,宏奕却一摆手,“说你不称职,并不是学问品德不好,”他安静地看一眼秦涧泉,“你的学问品德,在朝廷诸多同僚中那是首屈一指,要不也不会选你进毓庆宫,选你担负咸安宫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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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许想,也好,但,怕母后不会同意。”宏奕迟疑道。
端亲王见他出去,看他一眼,开门见山道,“鲁一,”鲁一是秦涧泉的字,“你这个总裁当得不称职啊。”
今儿一早,她传闻昨晚莳花馆的事,内心竟是又惊又酸,惊的是肃文竟打了潘祖荫与志端,当前全城都在搜捕他,酸的是没成想他在青楼里另有个红颜,竟到了赎人的境地。
秦涧泉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王爷,可有空见我?”
他看看秦涧泉,“咸安宫进学第一天,西华门那统领苏冲阿的把兄弟,……”
“嗯,当场抓住了吗?”宏奕似笑非笑。
“总裁,没弄错,”郭四海道,“我这也是刚从刑部过来,昨晚巡城御史衙门就搜捕了一夜,顺天府衙门也正在拿人,已知会刑部,刑部也派出人手了,”他稍一停顿,“巡城御史是阿里衮阿大人带领,刑部卖力拿人的则是钱维钧钱大人。”
“有三个是咸安宫的门生,有两人是无业游民,传闻另有一人没抓到,”新任律法教习郭四海谨慎道,“说是咸安宫的总学长肃文。”
“除名,咨退本旗。”宏奕没有涓滴踌躇。
秦涧泉仓猝端方衣冠,随他进了上书房,这上书房虽是几间屋子大小,但倒是全部朝廷的中枢,宣光帝即位后,更是下旨,凡有奏折具令副本递交上书房,上书房的职位更是大为进步。
秦涧泉的手腕一下悬在空中,墨汁一下滴在宣纸上,顿时纸上污了一大块。
“为咸安宫的事儿来的吧?”那章京笑道,“喏,你瞅瞅,”他下巴颏一挑,“看那抄本,都摞了一尺多高了,这还不竭在增加呢,都是参你们咸安宫的,参阿谁肃文的,此次,你们费事大了。”
“哎哟,”多隆阿屁股上已是着了一脚,身后站着的恰是双目圆睁的勒克浑,“你踢我干吗?”见麻勒吉、海兰珠也正瞪眼着他,他忙一个箭步躲到了胡进宝身后。
一夜审判,不须动刑,证据确实,不管麻勒吉等人万般否定,阿里衮是非要逮到肃文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