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浑犹自懵懂,那麻勒吉却反应过来,“走吧,二哥在说我俩‘二’呢,不过,我们也有个‘二’哥,哎,‘二’哥,等等我!”
聪明人面前不扯谎话,不说废话,“教习,我是来求您帮手的。”张凤鸣的眸子很亮,“我传闻您与查干熟悉,我是想请他到我的药铺去当大夫。”懒得说病院与药铺的辨别,肃文就直接说药铺了。
“勒克浑。”
他身上自带煞气,多隆阿内心有气,却不敢回嘴,在张凤鸣身后一比划拳头,可谁知张凤鸣好似脑后有眼似的,一转头,吓很多隆阿从速摸起本身的脸来,但是正碰到那块乌青处,立马又疼得龇牙咧嘴。
上驷院绰班处的跌打毁伤大夫多数是蒙古大夫,因八旗兵骑射扑跌形成的毁伤均由随军蒙古大夫救治,他们对正骨、刀伤、箭伤很有本事,但绰班处的人只对大内,那查干虽说也是此中的妙手,但目前倒是赋闲在家的,阿玛探听到了就保举给了肃文。
“车接车送,月例银子比别的大夫高两成,你现在就去,顿时去!”
麻勒吉一竖大拇指,“二哥,高超,”他扭头看看勒克浑,“二哥,这去灵境胡同,你不是也想整治我们哥俩吧?”
“你到底颠仆几次?”肃文看张凤鸣并不恶感,笑着问道。
“麻勒吉,勒克浑,走,我们到灵境胡同去。”肃文拍拍身上的灰,吡笑道,“进宝看家!”
“坐,屋里坐。”张凤鸣的脸上暴露可贵的笑容,把三人让进屋去。
这就成了?只说了三句话,连哪个药铺也不问,薪金多少也不提,这就承诺了!?肃文说不出话来了。
“你,明儿去做些绸缎的门帘,送到那些茶社、书场子去,看着人家挂上你再返来。”
“来路不正的银子敢拿吗?能拿吗?”肃文训道,“我们一天大似一天,再不能象先前那样,瞎厮混了。”
“报应,上来,来!”胡进宝把手递给多隆阿。
“张教习,是我们,肃文。”
历朝历代,宿世后代,只要肯动脑,就能过糊口,大凡在宦途商路上略有成绩之人,也无不是肯动脑肯下工夫之人。
“来了?“他的汉语仍然带着蒙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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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体贴你的脸,我就问飞出去多少次。”肃文面无神采说道。
“不要钱!”
他让胡进宝去,却不让多隆阿去,如果多隆阿来办这差使,他早坐在茶社里嗑着瓜子听书去了!
“灵境胡同?”麻勒吉抓下帽子,擦把汗,虽都是旗人,他干活是真舍得下力量。
多隆阿与勒克浑一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早知如此,何必挨顿揍呢?多隆阿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张凤鸣早已看到肃文的小行动,他也不禁止,“走,先办闲事,返来再喝酒论武。”
柜上,药钵、戥子,算盘、镇纸一利器具,应有尽有。柜下,药碾子、药臼、捣筒、切药刀随便地摆放着,就是墙壁上的的空当,阿玛也把家里的书画拿来挂了上去。
“张教习在家吗?”肃文凭着鼻子上面这张嘴,探听着了张凤鸣的住处,堂堂的四品游击,咸安宫官学的教习,四周的邻居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