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进宝与多隆阿看看冯三,都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一众小地痞也都愣住了,本来想着明天开张,会任他们拿捏,但是没想到一上来,就给喝了口尿!
肃文倒是有些愣,除了成文运兼着咸安宫总裁,他熟谙以外,其他两人竟连名都没听过!
但是想归想,想与看热烈是两码子事儿,看着哥仨领着一众伴计,把些地痞打将出去,都轰然喝采,那三妞在人群里叫得更是努力!
“甚么念想?”冯三道。
胡进宝操起顶门闩,带头舞动起来,把一帮人打得鬼哭狼嚎,冲出院门。
这三位大人一到,品级差未几,世人都是自发让开一条道来。
冯三一扣鼻孔,又放到嘴里,肃文顿时感遭到一阵恶心。
“嘿,我搂不住火了我!”多隆阿挽起袖子,“这是表里城交界的地儿,你算哪根葱,外务府酿的酱你也想蘸?没门!”
“箥箕?”肃文一愣,顿时笑道,“您听错了,是用马车往家里拉!”
福庆接人报信,从速迎了出来,他虽是参领,但倒是败落旗人,这几位恰是北都城的实权派,他忙不迭地往里让着,让坐,递烟,敬茶。
“呵呵,我看谁敢!”肃文笑着从照壁前面走了出来,“哟哟哟,小面庞如何变得焦黄喽?”肃文笑着扭头看看多隆阿与胡进宝,二人直乐,“呵呵,冯三,这神采,伶人都演不出来,你,这如何象偷人家的姨太太,让人逮住了啊,神采这么淫荡!”
那冯三站起来,抱起一个青花瓷瓶朝着肃文就砸下来,肃文一闪身,“啪”,飞起一脚,那冯三回声抬头颠仆,滚了几滚,才爬了起来,“扑”带着血的唾沫吐了出来,“哎哟,我的牙!”
“噢?呵呵,”那冯三用手一指肃文,“你逗我!”
冯三俄然惊骇地睁大了眼,面前一道黑影劈面砸来,只听“喀嚓”一声,冯三还没来及叫就昏死畴昔。
“詹事府少詹成文运成大人到!”
刚才肃文这般叮嘱,那多隆阿也是个看殡不怕殡大的主儿,正气得牙痒痒呢,肃文一说,立马承诺。
转眼间,三妞拿着一个烟袋锅走了出去,她不怀美意地朝冯三笑笑,那冯三却色迷迷地盯着她,气得她把烟锅往肃文手里一递,扭头出去了。
冯三等地痞儿不敢再闹,吐口带血的唾沫,甩甩手灰溜溜走了。
肃文已是弄明白此人的身份,敢情也是个混子,还与本身争过地盘,打过架,明天是趁着开张来找茬了。
“净街虎,净街蛤蟆还差未几!”多隆阿一指冯三的肚子,自个倒摸着肚子笑了。
“今儿顺天府都来人了,肃二是靠上官府了,上面有人给他撑腰,我们明面上不好硬来,”那冯三恶狠狠吐了口唾沫,牙里也漏风了,“早晨,你,去砸他家窗户,你,去找小我来,明儿就到他家去抓药,归去就说死了人,我们抬着棺材到他门口闹,我就不信喽,非给他搅黄喽不可!”
冯三站起来,头却往柜台上撞,“孙贼,别走错了,门在那!”肃文高喝一声,冯三是有些懵圈了,象个没头的蝇到了院里,用力甩甩脑袋才略微复苏一些。
“上,你明天来演戏充大爷,那二爷就给你脸上再添点油彩!”
“首恶必惩!你们放心,这没你们的事了!”肃文道,“我,这是以善心而行恶事,对冯三小惩而大戒,不能再让他作歹,他持续下去,无人管他,等他的就是下大狱,掉脑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