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笑着看看他,内心骂开了,要你捐?那还要这几位大爷来干吗?
高烧的红烛下,炸血肠、豌豆黄、炸咯吱摆了一桌,今晚倒是勒克浑宴客,要给麻勒吉压惊。
说完,他竟一人走出去,再不睬会钱维钧的死活。
“算我一个。”
“谁?”麻勒吉问道。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伴计谦逊着,墨裕、图尔宸、雅尔哈善等人谈笑着走了出去,“麻勒吉,没事吧,你小子就是胆小,怪只怪阿谁钱教习!”好似后半晌的事儿跟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钱维钧的小眼睁得越来越大,冒死解释,却压不过门生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钱维钧反了!钱维钧反了!”
“反了,反了,阿副总裁,都反了!”钱维钧气得两撇鼠须乱抖,一指众门生,朝着阿里衮嚷道。
肃文笑着眨眨眼,那意义,看,让爷说对了吧。
成文运接到动静后很快赶了过来,同时,令人快马报至端王府。
他肃文,门生一个,带头赶走教习,却只落得个留学检察的处罚,嗯,值!
“对,他喊反了!”众门生都跟着起哄。
第二件事嘛,还非这些大师后辈支撑不成。
“你?雅尔哈善!你?图尔宸!”到了最后,肃文竟一一点名,那两人相互看看,竟也都站了起来,却不看那钱维钧,把个钱维钧气得五内俱焚,一口血郁结在胸中,竟仿似顿时要吐出来。
“我一百两吧,不敢超越你们双英!”那墨裕讽刺道。
“二哥,您有甚么咐咐,只要我们能帮得上的,您固然提。”那图尔宸与雅尔哈善互视一眼,笑着说道。
肃文举起碗,大师笑着都站了起来,“框――”,几个杯碗碰到了一块……
“停,”肃文坏笑道,“大师都听到了?刚才钱维钧喊甚么?”他现在直呼其名了。
“图尔宸、雅尔哈善、墨裕。”肃文笑道,看看世人顿时哑了声,他调笑道,“如何了,麻勒吉,刚才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吗,二哥还没如何着呢,就熊了?”
“我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人证俱在,钱维钧你有甚么话说?!”肃文越说越镇静,竟一下跳到板凳上,那麻勒吉、勒克浑、海兰珠等人也不甘逞强,一时都站得比阿里衮还高。
话音未落,勒克浑、麻勒吉、海兰珠等人刷地站了起来,肃文一瞅墨裕,墨裕一踌躇,肃文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那墨裕难堪一笑,别过脸去,却还是站着。
“不,今晚,我是有求于大师。”肃文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来,我先干为敬。”“咕咚咕咚”,一碗酒他眨眼间灌进肚子里。呵呵,这酒与宿世的白酒比起来,度数太低!
端王府的钧谕很快下达,“众门生所请不准,钱维钧留任,姑念身材有恙,赏银二十两,回家中保养休整再行复任;肃文带头轰闹书院,兹留学检察,以观后效!”
“二百两?”图尔宸倒吸一口寒气,不是他拿不出,只是觉着用在这上面有些多,他原觉得肃文不会如许大出血。
那麻勒吉举起一杯水酒,“二哥,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他拍拍胸脯子,“今后二哥但有一声叮咛,我麻勒吉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得,谁都别跟我争啊,今晚这桌席面算我的!”图尔宸也笑道。
“我一百两,”雅尔哈善见肃文看他,仓猝说道,如许躲藏还不知肃二又使甚么坏招,干脆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