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顿时想到第一次进端王府所作之诗,老脸一红,“题过一首。”
看着秦涧泉如有所思,肃文问道,“教员,宫里也放爆仗吗?”
御座之上,宣光看着他们二人,毓秀则浅笑侍立一旁。
待二人赶到重华宫外,宫灯映照下,已是人影绰绰,每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大师低语扳谈,不时看看重华宫内。
那秦涧泉倒是欢畅地站起来,好似找到知音普通,他快步走到书桌前面,展开宣纸,一幅《石竹图》已是早已画就,他想想提起笔来,“竹之气在清,竹之骨在直,竹之怀在虚,竹之魂在节。宣光十八年十仲春二十二日,敬请肃高雅正。”
仆人陈升却拦住他们,“这些物品,几位还是拿归去吧。”雅尔哈善看看世人,笑道,“快过年了,我们过来看看教员,
秦涧泉回身看看肃文,肃文从速上前。“是,我就是,今儿来看教员来了。”
“好,赐福!”宣光提笔在饰有龙纹的龙笺上挥洒起来,“肃文,年青,再赐一份鹿肉,福,禄,福,鹿,福禄双全吧!”
“臣在!”秦涧泉仓猝承诺。
秦涧泉的书房也非常寒素,但墙上一幅字却让人过目难忘,“朴重以奋镗廉之气”,笔划蝤劲,很显功力。
却见傍晚中,一内监打扮的人走了出去,“叨教,这是秦涧泉秦老爷府上吗?”
待二人仓促拜别,几人已是偶然享用这一桌上好的席面,雅尔哈善扯扯墨裕的衣袖,悻悻就要分开。
“谢皇上。”肃文一欢畅,山呼般拜了下去。
比及入夜,前面的人手捧‘福’字渐渐散去,内监却传旨秦涧泉肃文同时出来。
“哈哈哈,”宣光并没有因他私行答话而活力,“起来,都起来,快过年了,朕就是说个笑话。”
“教员的书画也是一绝呢,教员的竹子,朝气盎然,名重一时。”雅尔哈善顿时有样学样,现场卖起乖来。
陈升却一点头,“您几位都是我们家老爷的门生,他的端方
那内监笑了,“巧了,免得绕远路了,得来,有口谕,传肃文进宫。”
他越说越镇静,也越走越快,“前吏部尚书王际华,三十年间蒙赐‘福’字二十四次,他装裱起来悬于府邸,定名为‘二十四福堂’,一时传为嘉话。”
雅尔哈善与图尔宸对视一眼,笑道,“教员的清名操守早已传遍京师,坊间已有传闻,教员即将升任毓庆宫徒弟,为皇子讲课呢。”
“啊,有甚么讲究?”肃文茫然不解。
那内监看他一眼,“有口谕,传秦涧泉进宫。”他又往里看了看,“咸安宫有个叫肃文的官门生,住羊肉胡同是吧?”
“启禀皇上,”肃文向前见礼答道:“皇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宋高宗是昏君,用的天然是奸臣,而您是明君,用的那天然是忠臣喽!”
他话音未落,内里又响起门环声,“呵呵,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是不是蔡英杰啊?”墨裕笑道。
“嗯,我之前传闻过,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确是好诗!”秦涧泉赞美道。
忙年,忙年,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等长辈都要走到,还要亲身走到,要不,人家说你当官了,也驰名誉了,就是不懂礼数。
宫门没有下钥,快过年了,宫里看不出甚大窜改,只是间隔传来爆仗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