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早死了,前次你找我,我就归去问过我阿玛。”见二人死缠烂打,肃文有些恼。
堂外,玉兰文雅绽放,枝头堆起片片雪绒,在古刹红墙的映托下愈显风韵不凡,银杏树的叶子也方才长出嫩芽,朝气勃勃,冒着浅浅的绿意。
“永贞八年,你祖父节制五省军务,六个月后,在洛阳大破邪军,并一起追杀到滁州,与三十万邪军血战,经一天一夜,再次打倒邪军,迫使邪军逃往四川。短短三年间,大小百余战,前后击败邪军各部,可谓大洪朝的擎天柱石,邪军听闻他的名声,也是退避三舍,闻风而逃,人送他外号为——岳阎王。”
“呵呵,本想扯条柳枝,没想到扯下小我来。”肃文笑道,“没担搁您脚着地吧?”
“呵呵,组团来忽悠了?”此人肃文见过两面,恰是在大栅栏里拦路之人,“这儿没甚么少总督,你如何又来了,还没完没了了?”他有些气急,这生拉硬扯,功德还成,可“玄甲军”三字但是要命的事,不管他们有甚么目标,肃文都不想扯上边。
大觉寺,四宜堂。
肃文有些愣,这不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少总督了,“您快起来,哎,这如何话儿说的,不过年不过节的,行此大礼?”看此人这模样,也象是个练家子,贰心中已是猜着了门道,呵呵,又来了,能不能来些新奇的?弄个柳如烟乱来得本身七荤八素、五迷六倒的,凭白获咎了那么多人,这又来给我下套?
那刘松仁揉着脑袋,“店主,我也不知如何回事儿,撒泡尿还能晕畴昔,不成,我得归去找刘郎中给我瞧瞧。”
“你去哪了?”肃文抱怨道。
他收回目光,“岳总督,麾下铁军名曰玄甲军,起于关中,秦人尚黑,将士皆玄甲玄衣而得名。”他的目光虽是看着肃文,却仿佛要穿透悠远的间隔,“因玄甲军所用之旗也皆为玄色,满洲八旗也称我们为黑旗军。”
刘松仁也摇点头,“没见过他如许啊,你们不是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
多隆阿一下跳回两步,嘴巴一歪,“枪药吃多了吧你?我说甚么了我?惹来你这么多话儿!”
“另有,少总督,你是汉人,不能娶满报酬妻!”雷时声看看越来越近的惠娴,回身又撂下一句话。
雷时声一经于振龙提示,也觉着本身有些操之过急,“我们的话少总督能够不信,但杨大人的话你不能不信,你能够到大觉寺去问他。”
肃文顿时想起跳庆隆舞那日张凤藻非常的神采来,他的双拳不由紧紧攥在一块。
“二哥。”惠娴从内里走了过来,她一身旗人装束,二人一见她,眉头都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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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现在的满人阿玛,只是你的养父,你真正的父亲已经逝去,大觉寺后山上,你每年前去祭奠的就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岳总督的二公子,这些,杨大人没跟你提起吗?”
惠娴担忧地看着肃文的背影,俄然又看到这绝胜的烟柳,小脸也变了,“他,会不会,去找那甚么柳……?”
“岳总督虽是文人,却有超人的技艺,每遇战阵亲身冲锋,箭矢伤身而不退,军间断粮,他亦是滴水不沾,与兵士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玄甲军所到之处,也是秋毫无犯,大家称这为——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