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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体例！”
荫堂悄悄把棋子投入棋盘，浅笑着看着汪辉祖，汪辉祖看他眼中有异，顺着目光，一看棋盘，顿时抚掌笑道，“王爷高超，高超！”
肃文也有些愣，他强压心头乱跳，往左一看，一把拔出一卫兵的佩刀，那卫兵一愣，只见肃文已是拿刀上前。
“是。”中年人一噤，“王爷，刚才，礼亲王去了张首辅府上。”
诚郡王也走上前去，严厉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肃文的话就是我的话，诸位，努把劲吧！”
就在一片兴高采烈中，一匹快马从远处奔驰而来，只见顿时之人一身明黄色打扮，明显是从宫里快马赶来。
诚郡王毓秀笑笑，也跟着走过来，竟但眼睛不离火线。
端王府，高烧的红烛下，宏奕正在宴请咸安宫的几位总裁、教习。
“汪先生，今儿新学就正式推开了，据圣旨，将来的办公之处就设在了懋勤殿。”手谈也不影响口谈。
只见，在场的不管是端坐于台上的议政王、上书房大臣还是站于台下的平头百姓，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严峻地看着巨石如何过桥，全场一时鸦雀无声。
“王爷？”肃文叨教道。
“出去发言。”荫堂看看汪辉祖。
端亲王宏奕也往这边看了看，他径直走过来，笑着与荫堂提及话来，再也不看那练车。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咸安宫官门生乃各旗旗学及各省官学之榜样，办理恰当，调剂有法，众门生出类拔萃，汲汲进取，大家共睹……今咸安宫官学即设算术天文历法等课目，则各旗、各省书院皆当设此课目，……另加人体解剖学、物理学、机器学、地理测绘学以及制炮术等课目，务要循序渐进，一气呵成，……统统章程功课，皆当遵依此次所定，务使头绪灌输，纲举目张……”
“先生的长龙虽好，但包抄圈薄味，反倒给人可趁之机。”荫堂推棋而起。
汪辉祖问道，“他是如何去的？”
“呵呵，阳关有道他不走，黑夜当中，后门，那是一个堂堂王爷就走的处所吗？”荫堂也笑了，“不过，那济尔舒也算世之豪杰，长龙在天，又有张凤藻这凤互助，看他能布出多大的雨来！”
端亲王的脸都白了，诚郡王毓秀也按捺不住，竟亲身走到当场。
荫堂看看他，“请先生教我。”
“噢？”荫堂也拈棋在手，烛火下，却直盯着汪辉祖，一眼不眨。
“对，有甚么不当吗？”荫堂笑道，“下棋，下棋，统统不都在先生预感当中吗？”
荫堂挥挥手，那中年人自个去了，汪辉祖笑道，“这就落入下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此时，皇上、端王也晓得了吧。”
郑王府，高烧的红烛下，荫堂却正与汪辉祖对弈，眼看杀得是难分难明。
“慢，”肃文大呼一声，他一把抛掉手中的钢刀，揣摩一番，动了动几个滑轮的位置，“起！”
“王爷，皇上与端亲王采取的是稳打稳扎，循序渐进之法，先设活眼，继而构生长龙，也就是说，先运营咸安宫，咸安宫有成以后再在天下推行新学，但门生以为，此还不是长龙，懋勤殿，顾名思义，懋学勤政，门生以为，新学妥当放开后，随之而来的必是别的政务的鼎故改革。”
那荫堂眼皮子不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