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阿“啪”地一声把银票拍到了摊上,用心仰着头道,“你到底是服侍还是不平侍啊!”
他实在就躲在门后,“二爷,二爷哎,这如何话说的,佐领家是我们的老主顾,谁让你去的?”他装腔作势地训上了,见伴计一脸勉强,又忙道,“快,给二爷沏杯茶去,算算到底有多少银子?”
肃文笑着渐渐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个小伴计醉醺醺地走出来,“二爷?”他俄然看到了肃文身后的多隆阿与胡进宝,“你们,你们要干甚么?”他吓得酒一下醒了,惹了这帮混星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摆平的。
春季是瘟疫多发季候,后代在中医药大学学习时,就晓得这一世没有有效的方剂,而本身的硕士生导师,就是梳理宫廷方剂的专家。
“岳老爷在药行浸淫多年,天然是识货的。”肃文呡了口茶,不缓不慢地说道。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世人都有些愣,还是大嫂突破了沉默,“老二,你这一会儿就找到银子了?”
“我们三家,欠哪家铺子的银子最多?”肃文问道。
“二哥,我们有钱了!”
“三妞,”额娘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紧接着,人就到了正屋,“放我盒子里去。”她严肃地说道。
“呵,二哥,另有哪?”多隆阿的黑脸上顿时弥漫起神采来。
“来,吃蜜饯。”他顺手从胡进宝手里拿过杂拌,胡进宝与多隆阿识相地把东西放在桌上,捡了几样,多隆阿又掂掂肘子,肃文一挥手,两人撒丫子跑了,转眼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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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二爷,那是气话,再说,不是我说的,是天泰轩的大个刘,是他说的!”伴计谨慎翼翼陪着笑容。
看着伴计繁忙开来,肃文也不计算,银子瞬息就结好了,“得来,我们走,王掌柜,提早给您拜年了!”肃文拱拱手。
“红小豆?”岳老爷拿起药方,一时沉吟不语。
刚出岳家老宅,没走多远,多隆阿与胡进宝就狂喊起来,惹得街边一溜人群都瞪着这年三十里的三个疯汉。
“你们放心,这是我卖药方得来的,”肃文少不得编了个谎,“这是宫廷里的秘方,我卖给了德仁堂。”
“框框框——框框框——”
“哎哟,我的爷,您明天是鸟枪换炮了,瞧我这张嘴,早晨多灌了两口黄汤,就随嘴胡吣吣!”小刘从速用油纸包起几个蜜饯樱桃,“爷,您尝尝,这是下半晌刚做的呢!”
肃文不动声色,内心却忐忑不安,他不知这个宫廷方剂在这个期间到底代价多少,正在思虑时,却听岳老爷喊了一声,“管家,拿两千两银票来!”
“八千两?”多隆阿咬动手指,痴痴地看着肃文。
“好,分红三份,我们三家一人一份!”说完,他把银票一抓,回身扬长而去,惹得一帮等着解馋的半大小子在前面冲他直耍鬼脸。
肃文看着三妞欢畅地往嘴里赛着,内心也是非常畅快,他摸出袖子里的银票递给额娘,不知如何,他嘴里还是喊不出额娘这两字。
“是啊,是啊,呵呵,我阿玛好歹也是个游击,年年过年的时候象是个孙子,给这起子伴计说尽了好话,没体例,没有银子,腰杆不硬啊!”胡进宝非常感到。
“二哥,我们发财了!”
“便宜坊。”多隆阿与胡进宝异口同声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