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瞋目圆睁,手中的铁链倒是越勒越紧,活阎王神采越来越白,双目鼓出,嘴唇青紫,眼看是要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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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文看看跪了满牢的人,禁不住眼一闭,手上的劲道不由地松开了。
“扑――”鲜血喷得老远,一面黄土墙上顿时如红漆般染就。
惠娴此时也仿佛从梦中醒来,她想要上前,却感受本身的腿不听使唤,刚才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二哥,放了他吧,不能杀人。”她有气有力,满身瘫软。
“拜见教习。”他从速几步上前。
那狱卒眼睛睁如牛眼,不信赖似地看着肃文,但瞳人里却再也没有此人。
肃文已是抽出刀来,寒光一闪,刀已架在兵丁的脖子上,他马也没下,大喝一声,“有旨,缉捕济尔乐,把这里给我团团围住!”
“呸,你才胡涂了,”肃文端庄道,“你们不是来劫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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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二哥。”
“嫂子。”
“小的们也不晓得。”那管家模样的人眨巴着两个小眼睛,“是不是去礼亲王府上了?”
“你的刀是把宝刀,它光是安排么?”张凤鸣看看也是一脸惊诧的肃文,“抗旨不遵,这就是了局,进府!”
他大步流星带头走进顺天府衙门,肃文与图尔宸、海兰珠等人从速跟在他前面,麻勒吉却在内里批示封堵。
再看九十名官门生也是衣甲在身,肃文不由有些胡涂。
活阎王倒是早已抄刀在手,他骂骂咧咧地往前走着,“姥姥,今儿清算不了你,我这阎王就不活了我!”
“去哪了?”海兰珠大声道。
张凤鸣看看他,大声道,“奉端亲王口谕,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快走,在哪?”
“这位爷,我们……”又有一个狱卒走了上来,但是他还没讲完,牢里就有犯人喊上了,“哎,这是肃二爷,瞧我这眼神,愣是没认出来,二爷,您如何出去了,肃二爷,你们没传闻过吗?”他转头喊着。
铁链作响,肃文绕过这个还没倒下的傻大个,绕过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狱卒,抽出门上的铁链,只听那活阎王一声怪叫,铁链已是套住了他的脖子。
众狱卒都惊骇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惠娴也惊骇地盘跚到肃文的身边,肃文一把搂住了她,只感觉那温热的身材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活阎王感受本身就象没了腿似的,身子快速朝后挪动着,转眼间,一张目眦俱裂的脸就呈现在他的上方。
“呕――”
“给我往死里打,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顺天府大牢!”那活阎王在门外号令道。
“二爷。”
“妈呀,我的眼睛!”
“快,你们磨蹭甚么?”
“哗拉拉――”
“二爷!”目睹肃文涓滴不让,手里越勒越紧,那一众狱卒腿一软,“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求求您,放他一马吧,要不,全部牢里的人都得玩完!”
“劫狱?”这下轮到众官门生胡涂了。
“二爷。”
他手一指,暗淡中,却见那张凤鸣一身白衣白甲,威风凛冽地站在监狱的台阶上,正自看着他。
“门生在!”
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肃文一急,迎上去作个假行动,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