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门生在!”
“你们谁啊?这是顺天府衙门,你们活得不耐烦了。”一名站岗的兵丁持枪上前禁止。
好不轻易,瘦猴一样的狱卒反应过来。他战战兢兢走上前来,恳求道,“这位爷,您部下包涵,部下包涵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放阎头一马吧,他死,全牢的人都得死!”
肃文开初有些愣,但眼睛顿时潮湿起来,来者不是别人,恰是麻勒吉、海兰珠、墨裕等人,看模样,九十名官门生竟是全来了。
“这位爷,我们……”又有一个狱卒走了上来,但是他还没讲完,牢里就有犯人喊上了,“哎,这是肃二爷,瞧我这眼神,愣是没认出来,二爷,您如何出去了,肃二爷,你们没传闻过吗?”他转头喊着。
“为嘛回不去了?”墨裕也有些迷惑,他转眼看看惠娴,“二哥,不是关胡涂了吧!?”
“受命前来,放你出去呀。”麻勒吉顿时觉悟过来,“张教习也来了。”
“呵,好兄弟,还都惦记取二哥,”他一拍走在最前面的麻勒吉,“好,有胆量,呵呵,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子,走,都他妈落草去!”
“嫂子。”
“嫂子。”
他大步流星带头走进顺天府衙门,肃文与图尔宸、海兰珠等人从速跟在他前面,麻勒吉却在内里批示封堵。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胭脂,此话不假。
张凤鸣看看他,大声道,“奉端亲王口谕,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二爷!”目睹肃文涓滴不让,手里越勒越紧,那一众狱卒腿一软,“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求求您,放他一马吧,要不,全部牢里的人都得玩完!”
肃文瞋目圆睁,手中的铁链倒是越勒越紧,活阎王神采越来越白,双目鼓出,嘴唇青紫,眼看是要不成了。
钢刀掉在地上。
“二爷。”
“说,济尔乐去哪了?”灯光下,张凤鸣的神采愈发乌青。抓不住济尔乐,皇上与上书房那边都交不了差,张凤鸣脸上固然一派冰冷,五内却同时燃烧。
“奶奶的,你不想活了吧?”那活阎王举起刀冲着惠娴跑过来。
肃文却有些悻悻然,“不是劫狱,你们如何出去的,这么多人!”
铁链作响,肃文绕过这个还没倒下的傻大个,绕过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狱卒,抽出门上的铁链,只听那活阎王一声怪叫,铁链已是套住了他的脖子。
“拜见教习。”他从速几步上前。
“拯救,拯救!”
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肃文一急,迎上去作个假行动,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
活阎王两手冒死地扣那锁链,倒是越扣越紧。
十几人冲了出去,内里拳脚横飞,顿时乱成一团。
他手一指,暗淡中,却见那张凤鸣一身白衣白甲,威风凛冽地站在监狱的台阶上,正自看着他。
十几个狱卒气势汹汹地闯了出去,牢里的的犯人纷繁遁藏,唯恐不谨慎触了那活阎王的霉头。
在场的官门生乍见如此血腥场面,纷繁作呕,这过分血腥、过分不忍直视。
“杀就杀了吧,顺天府尹保住保不住还不必然呢,走!”张凤鸣轻描淡写,看也不看,回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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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海兰珠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