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子里拿出折子,肃文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带领官员、书役、家人多至五十余人,马七十匹,沿途一应公饭,饭食烛炭草料俱令州县供应。查斯海说话卑鄙,飞扬放肆,偟扰作威。……”
“成,每年到了承德,人家可从不忘我们这些宫里的老兄弟,棒棰大的参每人两支!我提早应许了。”詹士谢图笑道,“肃文,可别胡来啊,你要建功,有的是虎有的是狼让你打,从侍卫处出去的,就是当了上书房大臣,也忘不了侍卫处,侍卫处也忘不了他,这是传统,你可不能胳膊肘朝外拐!”
“查斯海身为鸿胪寺少卿,此次皇上秋狩,驾临热河。他提早安排处所迎驾事件,但是,这姓斯的自打出都城以来,带了一大群侍从和家人,对处所官吏吆五喝六,吃拿卡要,不成一世。”
“……这说一千道一万,总之呢,朕就送你们一句话,叫作神灵在上,彼苍难欺,行了,天也这么晚了,说了这么多,朕也乏了,你们跪安吧。”宣光帝怠倦地在榻上坐了下来。
“你说谁?”肃文佯怒道。
肃文从速扶住他,“教习,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他四下看看,见几个等待访问的官员正在悄悄说话,忙拉着蒋光鼐往一旁走去,“教习,且到这边说话,您此来,是皇上召见吧。”宣光跟几个上书房大臣商讨,选调人手充分都察院,就提到蒋光鼐,肃文悄悄记在内心,但是却不便提早流露。
“回皇上的话,那都是士绅百姓抬爱,臣受之有愧。”皇上亲身表扬,蒋光鼐冲动地红了脸,声音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