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张首辅你往北看,”济尔舒却一阵大笑,“德胜门上的红衣大炮已经架起,西面的各旗已被我火器营截住,东华门也已在我手,只要我一声令下,瞬息之间,紫禁城将是一片火海,化为焦土,首辅大人,我倒劝你尽早规劝皇上,听我良言,改弦易辙!”
麻勒吉有些忍俊不由,倒是憋得面红耳赤,两人本来筹议着,肃文在前面引领,一旦走出火器营大营,麻勒吉在前面脱手,刀捅德尔格勒,两人趁乱便可脱逃,但是,看来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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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看,是张首辅!”那师爷眼尖,凌晨的阳光下,一个颤巍巍的身影呈现在神武门城楼上。
“嗯?”德尔格勒下认识一看肃文与麻勒吉。
“二哥哎!”一夜征尘,杀人无数,乍见亲人,麻勒吉冲动地都快哭了,而冲动的成果就是肃文关上大门的时候,他劈手夺过肘子,就动手上的血污就往嘴里赛。
马不断蹄跑了一夜,肃文大口嚼动手里的肘子,一边趴在门缝上往外瞅,俄然,他一把拉开大门,擎着肘子叫道,“麻勒吉,麻勒吉。”
就在德尔格勒走到门口时,却又有兵弁奔上前来,“报,礼亲王有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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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德尔格勒神采一变,他返身走回阁楼。
眼看着一队队人马杀红了眼,他干脆翻墙进入一家宅院,看着那家人惊骇的眼神,他顿时明白过来,战,百姓苦,乱,百姓苦,这兵荒马乱,少不了趁火打劫、骚扰百姓之事。
“你,住嘴!老匹夫!”济尔舒恨恨地喊道,“打击神武门!”他一举马鞭,气急废弛。
“二哥,我们都打了一夜了,咸安宫的兄弟们全都冲散了,你倒好,满身干清干净的,躲在这里吃肘子,嗝——”麻勒吉给噎住了。
“我这是刚到,你看,肘子能够证明,才吃了半截,就让你给抢去了。”肃文笑道。
“停!”济尔舒仓猝喊住传令兵,但顿时变动号令,“派些兵士喊话正红旗等各旗,如若再不放动手中兵器,红衣大炮将炮轰紫禁城!”
“让我,前去神武门?”德尔格勒看看面前这两个传令兵,倒是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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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令兵闷哼一声,艰巨地窜改过身子,看着一脸狰狞的麻勒吉,那把钢刀已是从背后插进他的腰眼。
肃文强按住内心的惶恐,严厉道,“快传!”他一使眼色,麻勒吉向前走到门口,作出一幅瞭望的姿势。
德胜门楼高望远,西面各旗纷繁起兵勤王,拉锯般的战役让贰心惊胆颤,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当火器营的鸟枪调上去后,压抑住局面,他这才稍稍放心。
肃文传达张凤鸣的将令,待要返回与正红旗汇应时,才发明,全部北都城全乱成一锅粥,八旗、禁军、营兵打得是不成开交,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血肉横飞,到处是惨叫阵阵。
麻勒吉心有灵犀,肘子一扔,顿时依样画葫芦,待两具尸身拖进院子中,在满院小厮仆人的肝胆俱裂中,两人相视大笑,安闲扒下那两个旗兵的衣裳。
“王爷传我所为何事?”德尔格勒直盯着肃文的眼睛。
“张首辅,”济尔舒一抖马缰,阳光下,他黄甲黄盔,煌煌刺眼,“有何见教?”
但张凤藻登高一呼,却抵得上两营禁军,火器营的将佐们窃保私语,不再令行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