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勒吉的肘子一下停在了半空,肃文的笑容也凝固了,二人都晓得这句话的分量,“我操,恐吓人吧,要轰不早轰了?”麻勒吉只是略一停顿,接着又朝肘子使努力来。
肃文朝麻勒吉一使眼色,麻勒吉却站定不动,待那德尔格勒走到前面,他顿时尾随至身后。
“能够是真的,我传令时,火器营还没参战呢,”肃文一下站了起来,他翻开大门,一个正黄旗的旗兵正骑马而过,他一跃而上,一扭那旗兵的脖子,只听那旗兵闷哼一声,栽倒在马下。
济尔舒看看他,“这紫禁城,建成以来,未被炮火,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看看神武门前喊杀震天的正黄旗将士,决然决然道,“传令德尔格勒,翻开德胜门红衣大炮,炮轰神武门!”
“报,王爷,镶蓝旗副都统班布被炸死!”
德胜门楼高望远,西面各旗纷繁起兵勤王,拉锯般的战役让贰心惊胆颤,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当火器营的鸟枪调上去后,压抑住局面,他这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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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文仓猝又喊,“这里,这里。”
麻勒吉心有灵犀,肘子一扔,顿时依样画葫芦,待两具尸身拖进院子中,在满院小厮仆人的肝胆俱裂中,两人相视大笑,安闲扒下那两个旗兵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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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勒尔格勒的保护立马跟了上来,把麻勒吉挤向一边,肃文顿时正色道,“必然要庇护好德统领的安然。”
“张首辅,”济尔舒在顿时一拱手,“我本不肯如此,耐何奸臣逼我太过,我一片忠心,有如晈晈日月,为皇上也为我大金,惟请皇上收回成命,复正统,诛奸邪,我愿足矣。”
“二哥,我们都打了一夜了,咸安宫的兄弟们全都冲散了,你倒好,满身干清干净的,躲在这里吃肘子,嗝——”麻勒吉给噎住了。
“请礼亲王出来答话。”一兵士大声喊道。
看那传令兵领命而去,那师爷喜道,“王爷这招高超,别住马腿,下一步,就要‘将’军了!”
德尔格勒止住法度,深思起来,瞬息,一正黄旗传令兵进门,他惊奇地看看破戴正黄旗戎装的肃文与麻勒吉,“王爷,礼亲王有令,……”
德尔格勒见他固然面熟,但脸上毫无惊骇之色,安闲淡定,也不由得信赖了三分,他站起来,起家走出城上的阁楼。
麻勒吉有些忍俊不由,倒是憋得面红耳赤,两人本来筹议着,肃文在前面引领,一旦走出火器营大营,麻勒吉在前面脱手,刀捅德尔格勒,两人趁乱便可脱逃,但是,看来此路不通。
事发如电光火石,德尔格勒惊奇地张大了嘴巴,他的保护们也惊呆了。
“你,住嘴!老匹夫!”济尔舒恨恨地喊道,“打击神武门!”他一举马鞭,气急废弛。
“饿死我了,饿死我了。”他一边吃一边舔动手指,吓得宅院的官家脸无赤色,这哪是兵,的确是兵鬼!
“快,快,快,给这位军门拿些吃的。”那管家模样的人仓猝叮咛道,估计这家仆人是不敢抛头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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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谕令,部属不敢过问。”肃文并不惧他,答复得滴水不漏。
但张凤藻登高一呼,却抵得上两营禁军,火器营的将佐们窃保私语,不再令行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