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肃文大喊一声,疾步奔向比来的子母炮,俯身蹲下,转动装有炮身的平板车,已是把炮口对准了阁楼。
往四周看去,师爷已经陈尸街头,正黄旗与火器营的兵丁也倒下一大片,其他的纷繁四周逃窜。
礼亲王济尔舒却在一声冲天炮响中,一头从顿时摔了下来,他揉揉本身的耳朵,已是被震得鲜血外流,他犹自不敢信赖,耳朵里却一片作响,再也听不见声音。
那一众保护不甘心肠把刀放于地上,“鸟枪放地上!”肃文号令道。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坐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
“恰是,”肃文顿时顺竿往上爬,看动手执钢刀虎视眈眈的麻勒吉,“我们乃御前三等侍卫,奉皇上之命,锁拿德尔格勒!”
南线,东华门表里,在哈保的批示下,在宏奕的策应下,正黄旗的旗兵也已被赶出皇城。
看着众保护纷繁走向东厢,“德统领,渐渐走,不要焦急。”肃文道,“麻勒吉,架住他。”麻勒吉从速过来也把刀架在德尔格勒的脖子上。
荫堂与张凤藻对视一眼,目光却一碰即离,这总统大臣看似称呼好听,倒是不声不响地又把丰台大营的统兵之权收了归去,丰台提督只对皇上卖力,他要你总统大臣去统?
几十支鸟枪也渐渐放下了,“往外走!”肃文看看德尔格勒。
“火器营大营他是如何出来的?”孙世霖也笑着问道。
众炮手面面相觑,但目睹德尔格勒横尸城楼,却再也不敢违背,只听得炮口渐渐调校,随即,“轰轰轰”几声巨响,正黄旗的大旗已然倒下。
阁楼里的保护顿时乱了套,拾刀捡枪,就要上来冒死。
众炮手不敢怠命,当炮口向西时,肃文俄然说道,“慢!”
他劈手夺过火把,扑灭引线。
子母炮收回一声吼怒,只见一道火光,肃文顿时被这后冲的力道撞向城墙,身子撞到城墙上,却又反弹返来,一下趴在地上。
正红旗加上几营怀疑的官佐,估计二百人之多,倒是说杀就杀了!
众炮手不由有些愣,肃文却笑道,“这个,我亲身来。”
“火器营的大炮就架在德胜门城楼上,就要炮打紫禁城了,嗯,幸亏有他!”周祖培拥戴道。
麻勒吉顿时把阁楼的大门关上了,德尔格勒刚要转动,肃文心一横,手一狠,一道血练随之直喷长空,那德尔格勒的身子晃了几晃,却兀自不倒。
“大人!”众保护纷繁喊道,肃文看看麻勒吉,此人在营中威望很高,是要有些费事了。
“起开!”跟着一声大喊,麻勒吉敏捷地跳向一边,却接连滚了几个轱轳,直滚下台阶。
“毫发无伤,”宏奕笑道。
跟着火焰喷出,冲到门口的保护来不及号令,就被裹进这烟气满盈的火光中,阁楼里炸得稀碎,几十名保护的枪子还没有打出来,已是立毙当场,命丧鬼域。
“来,说说吧,此次兵变,着力最多的哪营哪旗啊?”宣光帝目光温和,语气和悦,此时,真如拉家长普通,“老六,你是这场平叛的总调剂、总批示,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