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儿子的官讳!”罗大人看看福庆。
惠娴的额娘看看正在红着脸给大师添茶的惠娴,笑道,“惠妞,跟我出去。”
“呵呵,这,我敢忘吗?”他强放心神,笑道,“曾祖僧格,满州正白旗副都统,祖父格罗,正白旗第九参领,父,”他叹口气,“正白旗第三参领。”
“嗯,这句话在理,”阿玛拿出鼻烟来,“拜女家、下茶、开剪,再到迎娶,快的话,也得一年时候,得来,现在我就去找讷采,媒人现成的,外务府御药房老罗那是老哥们,跟讷采也熟,我这就去找他。”阿玛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肃文从速迎了上去,却见惠娴已是变了模样,本来留的“三道帘”剪成了“齐眉穗”,辫根扎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子系起来,留有一寸长的辫穗,用梳子梳匀,疏松着,鬓边戴一朵剪绒的红绒花,新绞过的脸,也是愈发白净,让人忍不住想香一口,脚下青鞋上绣着满帮的浅碎花,透着喜兴,看着利索、爽眼。
这饽饽单往油里滚,老罗那边也是没二话,笑着磨墨持笔,开端写流派帖。
一句话,说得惠娴羞红了脸,讷采与她额娘回过甚,慈爱地看看她,“弟弟哭了,我出来看看。”她红着脸走进里屋。
福庆这才如释重负,笑道,“蒙养斋行走,毓庆宫伴读,精勇巴图鲁,实授前锋营正六品前锋校!”
惠娴拿起长长的烟袋锅,装满了烟丝,又悄悄地拿起桌上的火镰,转过身去,她悄悄把火石往火镰上一划,接着点着蒲绒,利市用嘴一吹,把火眉子引燃,阿玛看看她,笑着伸出烟袋锅,吸了起来。
“呵呵,额娘笑着,来,惠妞。”她拿出两张极新的银票,惠娴刚要推让,嫂子却笑了,“拿着吧,这是装烟的赏钱,大吉大利!”
“得来,那我可得快些走,通媒后,你们两家也熟,也不消再去看女人,我得翻翻皇历,呵,十六就是好日子,诸事皆宜,我看就如许定了,我跟讷采说去!”
惠娴含笑着,红着脸走到了额娘跟前,伸出那白葱根普通的手指来。
“跑就跑呗,媒人的谢礼是少不了您的,今晚聚宾堂,我们不见不散,我看年前就把小定也办了吧。”福庆笑道。
“好嘛,”罗大人笑着看他一眼,笑道,“这够长的!好来,家住羊肉胡同,年方十六,属相龙,生辰?”
走出门去,劈面看到肃文与三妞闹得正欢,阿玛笑着摇点头,不舍地又看看这双后代,往东走去。
“成,您多操心!”阿玛福庆也是喜气盈面。
“肃文,正白旗,哪个佐领啊?曾祖、祖、父三代的功名?”他看看阿玛福庆。
额娘白他一眼,“晓得,丢不了你的分子!”她看看明丽的阳光,“年前把通媒、小定办了,这当官了,再不结婚,让人始终把他当孩子看。”
“廿三糖瓜儿粘,廿四扫房日,廿五糊窗,廿六炖大肉,廿七杀公鸡,廿八把面发,廿九蒸馒头,”额娘看着院里不竭忙活的嫂子,赛虎正亲热地围着肃安转着圈,亲热的伸着舌头舔着,“我看,肃文现在有了官职,年纪也不小了,年前给两个孩子把婚事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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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罗敷有夫了,”罗大人笑道,“惠娴指细手巧,这针线活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