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她不想做朝廷的国公夫人,二来,宴夫报酬五爷又是纳妾又是催子的,就这么轻易承诺和离退位?
她这般说了,但愿宴夫人能替她别的安排差事。
只是他到了待客的院中,还没开口,就听这位大伯说了一句。
“我在想,乡野出身的韩氏,倒是颇多被人夸奖有大师之风。她这大师之风是如何来的?我很猎奇。”
话音落地,恰有寺庙里的钟声传了过来。
他这一起纵马奔驰,回到普坛山下,水囊见底。
谁料,她这话刚落地,俞姝怀里的小儿,便咿咿呀呀了两声。
她之前总想着这孤身的盲女在国公府的严肃下,没甚么胆量哄人。
她摸着小儿柔嫩的头发,模糊约约闻声内里有念佛的声音。
“五爷也要宠妾灭妻吗?”
她畴前也感觉韩氏边幅清丽淡雅,固然说是出身乡野,但不卑不亢不胆怯,现在再看,见她垂着眼眸,生了儿子又顿时就要做国公夫人了,竟然脸上没有甚么镇静喜气,一脸沉着而沉稳。
可当年的事情,朱夫人的女儿淑悦到底是不是他生母所害,始终存疑。
她又好笑,又迷惑起来,拾起了手边的扇子悄悄扇着,自言自语。
普坛寺乃是京郊大寺, 詹淑贤到了寺庙前,便看到了寺庙大殿琉璃瓦上映出的光芒。
安大老爷正就是隔房教养了詹司松的大伯詹安堂。
五爷约莫晓得詹司松的心机,詹司松内心有恨,不想在他麾下极力。
“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了,只要韩姨娘能安稳做好国公夫人的位置,我再不担忧的。”
小儿依偎着她,呼呼大睡着。
詹淑贤问了一番五爷和俞姝在外的环境。
“韩姨娘的眼睛,这是好了?”
五爷一走,俞姝内心更加不安起来,晚间没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放到身边亲身带着。
“我退下来轻易,只是韩姨娘小妾扶正,还一跃成为国公夫人,这在国公府但是先例,不晓得能不能让人佩服... ...”
当年,二房出事以后,朱家人临时领受了二房。
在这话里,房中静了静。
然后老夫人也过来瞧了瞧暮哥儿,替他念了两句祈福的佛语,叫着詹淑贤一道走了。
朱家放肆,仗着自家受害,詹氏不会难堪。
鉴于五爷与这位兄弟之间,有没法抹平的旧事,两人几近没有再见过几次面。
“我只要她一个,不谦让她持续做妾。”
事情说完,她便提出要去看看俞姝和孩子。
五爷也放下心来,“那是再好不过了,等回京以后,便动手办此事... ...”
五爷看看远处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甚么也没有说。
... ...
五爷听闻这哭声,心中不快尽去,洗三礼后亲身抱了儿子。
老夫人态度明摆,言辞切当。
此时,安蓝过来了。
朱家人气愤,又没法干预詹氏族内之事,就要求要把二房无人照看的詹司松,带回朱家教养。
詹淑贤进了门来。
只是俞姝听着,更加低了头。
“小妾扶正。看来五爷是忘了他们二房,是如何宠妾灭妻,起了祸家之乱的了。啧啧... ...”
俞姝看畴昔,只看到一个身影。
倒是詹淑贤瞧见了俞姝的眼神,她挑了挑眉。
但这是詹氏的私事,老国公爷膝下无子,迟早要过继族中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