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胭脂感染了温水,沿着水珠从额间滑落,变成一条血线,将丁雨晴本来清爽斑斓的面庞切割成两半,配上她怨毒的眼神,以及扭曲的脸庞,如天国中爬出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丁雨晴用帕子沾了温水,狠狠地擦拭着额间,那用胭脂画出的一朵红梅。她本来是只是感觉本日的打扮过分素净,想着添上点儿甚么。俄然想到凤惊澜额间的火焰胎记,感觉很美,便想着在本身的额间画上一朵寒梅。不但应景,并且新奇斑斓。
凤惊澜毫无防备,直直的扑进了凤炎的怀里。
“好甚么好!”灵月有些不欢畅的瞪着小明子,“皇上若真的疼惜我们女人,就不会让女人这么没名没分的。”明显,明天翠儿的一番话,还是让灵月耿耿于怀了。
“如何了?”小明子先是不解,随后不知想到了甚么,眼中闪过一抹忧色,诘问道:“莫非是皇上?”
看着肝火中烧的丁雨晴,莲儿也是噤若寒蝉,不敢上前劝止。
“贱人,你为甚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在内心笑话我?是不是?”翠儿的勉强责备不但没有停歇柳如月的肝火,反而让她感觉这是翠儿无言的抵挡。心中恨极,金簪落下的速率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
莲儿只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后背模糊发凉。
柳如月嫌弃的丢动手中的金簪,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翠儿,一脸恩赐的模样,傲岸的开口道:“这根簪子赏你了。”
“我本觉得凤炎能有本日的成绩,必然不会像普通凡夫俗子那样,只看重一小我的面貌。没想到,我也有算错的一天。”丁雨晴眼中尽是仇恨,若非凤惊澜生了一张魅惑民气的脸,她拿甚么和她争?
看着丁雨晴和柳如月一前一后的分开,凤惊澜挑了挑眉,戏谑的看向凤炎。“你刚才那句话可真够狠得。”
小明子猜疑的看着灵月,问道:“灵月,你干吗呢?”
“贱人!贱人!”丁雨晴一挥手,将打扮台前的金饰盒拂到地上。贵重华丽的珠宝金饰散落一地。丁雨晴一贯和顺驯良的笑容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被妒忌和肝火扭曲的狰狞面孔。“除了这张脸,我到底有哪一点不如阿谁贱人?凭甚么她能够活的放肆放肆,而我却连勉强责备都要遭到如此热诚?”
统统后宫女子,不得画额间妆,违者逐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