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墉守军统帅是出了名的软骨头大将军高阿那肱。本来尉迟迥还觉得能够不战而下,没想到那怯懦鬼此次倒是可贵地硬气了一把。不止劈面撕了送到的劝降文书,还把送信的使者割了鼻子扭送返来。
贺若弼嘿嘿一笑,对劲地说道:“崇善,你忘了那晚我跟你说的事儿了?”
“因为你在故乡杀了人,以是不敢归去,对吗?”贺若弼直接扳过来护儿的身子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自幼丧父丧母,被伯母收养,侯景之乱时伯父被同亲陶武子趁乱所杀,却因为陶家财局势大,本地的官员都不敢获咎他,最后不了了之。你为了报恩,趁着陶家婚礼冲杀出来,取了陶武子首级,祭奠伯父墓前。而后便逃到大周从戎,遁藏仇家。是也不是?”
“你们不消死了。因为,我来了。”
一支暗箭射来,打断了贺若弼的长篇大论。
他本身技艺高深,又修习了辛公义传授的“浩然正气”,以一己之力面对世人的马刀,竟然硬是扛了下来。两边你来我往,竟然谁也何如不了谁。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来护儿翻身上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采庞大地看着贺若弼。
“你……你如何会晓得?”来护儿的神采更是慌乱,一冲动几乎跌上马来。
……
尉迟迥早已收到线报,陆令萱那妖妇此次也不知发了甚么神经,竟然亲身带着“大国士”日夜兼程赶赴金墉城,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内会赶到。
标兵队长急了,看到一旁倒在地上丧失了行动才气的贺若弼,心生一计,取出弓箭,朝着贺若弼疾射而去。
“你是说阿谁……”来护儿惊呼道,“我还觉得你只是开开打趣的,如何你还当真了!”
当头儿的想不到好体例,上面做小弟的已经等不及了。
贺若弼也跟着停了下来,气急废弛地回身拦住了想要归去的来护儿:“崇善!你是不是傻!奉告尉迟将军,我们还能捞到多少好处!一线峡阵势险要,陆令萱又是一介女流之辈。只要打算恰当,只要我们两小我,也能够将她刺杀胜利,底子不需求别人帮手!杀掉陆令萱者,官升十级,赐封公爵啊!这么大的好处,我们如何能够让给尉迟迥这个老匹夫!”
标兵队长一挥手:“抓活的,带归去严加审判!”
“我们兄弟十年,你的秘闻我又岂能不知!”贺若弼感喟道,“没有权势,有冤无处诉,有家不能回!你就不想衣锦荣归,以酬谢你伯母的哺育之恩吗?你就不想让当初逼你背井离乡的仇敌遭到报应吗?莫非你就筹算在大周当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就这么混下去吗?”
一队身穿北齐戎服的快马标兵在远处缓慢地现身,大抵七八人,个个身形彪悍,全部武装。领头的收起了持在手中的硬弓,明显刚才的那一箭是他射出来的。
来护儿抓紧手中的大铁枪,护在了贺若弼前边:“你们想动我兄弟,先从我的尸身上跨畴昔!”
标兵队长的脸都绿了,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吗?
金墉城北靠邙山,南依洛阳,城垣刻薄坚固,阵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洛阳的最首要的军事要塞与樊篱。自建成以后,便一向充当着洛阳的流派。欲取河东,先取洛阳;欲取洛阳,先破金墉。可就是这金墉守军,把飞鹰铁骑建功立业的脚步给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