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在白三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提婆和纬儿就奉求你了……”
如果能够，他真的想把奶娘当作本身真正的娘对待。
当年的那场大难，以及接下来长达数百年的恶梦，至今都已有了解释，统统都是为了这两个字！
这个时候，伴随在他身边的，还是奶娘。
为甚么？一样是亲生儿子，为甚么高俨就能获得父皇母后全数的爱，而他就要永久做一个不被民气疼的孩子？
陆令萱的脸上暴露了摆脱的笑容，右手微微抬起，想要抚摩白三的脸，却在半途没了力量，摔在了床上。
她抗争半生，毕竟还是没能赢过天命，死在了天谴之下。
陆令萱的尸身已经清算安妥，停放在一副粗陋的棺材当中。她红润的脸庞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她的脸上犹自带着浅笑，看起来走的很宁静。
高纬又回想起了，当初和她在深宫当中度过的那一段悲惨的光阴。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白三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高纬，摇了点头，拉过在一旁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步飞烟和一脸莫名其妙的张子祥，“我们走了。”
陆令萱口中的鲜血还在不竭地流出来，手指颤抖着沾着流出来的血，在墙上写起字来。
……
圣教背后的人，他也已经晓得了。
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
这个天下上，最爱他的人，死了……
他不在乎，因为他的母后向来没有体贴过他。
厥后，好不轻易熬到即位了，头上却始终有着一个太上皇压着。他变得比之前更加谨慎谨慎，乃至要靠着装疯卖傻来放松他父皇的警戒之心。他们是父子啊！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她受了白三的真元，规复了一点儿力量以后，衰弱地靠在白三的肩上，暴露了一抹浅笑：“我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你公然是……咳咳咳咳……”
“天道有常，万物循环。他们自称圣教，在三百多年前俄然在人间呈现，网罗大汉羽林军人的后嗣为骨干，暗中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奥秘构造。明面上是为了摈除胡人，重新建立一个由汉人统治的强大皇朝，实际上是为了让天庭……咳咳……”陆令萱说到这里喷出了一大口血，就仿佛是冥冥中有着某种力量不让她持续说下去普通。
灵气！
白三哽咽着点点头，待到再度看向陆令萱的时候，却只见到她的头方向了一边，已然没有了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