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势如破竹的守势都被韩擒虎这个鲁莽的憨货给搞砸了!现在壶关守将换上了高延宗这个狠角色,不太好打了。
就比如此次,杨坚一怒,帐内诸将皆是纷繁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无聊啊!真是闲啊!”张子祥看腻了云彩,翻身从帐篷顶上一跃而下,想要找些乐子。
右路虎贲军受阻壶关,左路军飞鹰铁骑却在河东横冲直撞,尉迟迥这个老匹夫这回可算是逮着机遇大大的下他的面子了。
……
本来还能够靠奇袭一举篡夺壶关的,但是现在……
本来丧师辱国,必死无疑,但是谁让杨坚缺人呢?想要造反,没有亲信如何能行!
张子祥心中奇特,捏了个隐身决,偷偷跟在身后,趴在帅帐外边儿,也跟那糙男人一样,偷听内里的动静儿。
他定了定神,咳嗽一声,表示上面的人出来给个台阶。
也不晓得为甚么,这一年来,杨坚始终对他很客气。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不说,还经常嘘寒问暖,对待他比对待本身的儿子还要好,惹得杨勇杨广那几个臭小子对他一向横看竖看不扎眼。
并且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战后的伤痕,有些伤口还没结痂,被他冲动的表情所传染,哗哗地往外冒着血。一条腿上还绑着夹板,闪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弯度,让人看得眼皮直跳。
“诸君,韩擒虎败师辱国,该如何措置?”杨坚环顾帐内诸将,身上的气场让世人都不敢直视。
只见他长得倒是一副五大三粗的糙汉模样,一股凶悍之气是如何都袒护不住的。但是他风尘仆仆,描述惨痛,光着膀子,绑着荆条,进帐后立马就冲着杨坚跪下了。
“报!北齐救兵已经进驻壶关!令旗上的灯号是“安德王高”。”
但是谁成想,这个憨货,硬是玩了一把南北朝版的“负荆请罪”,这不是逼着老杨下不来台嘛!
“报!我军前锋官韩擒虎阵斩北齐壶关守将高要,壶关守军大乱!”
而身为北周右路雄师统帅的杨坚帐下,张子祥正在无聊地躺在帐篷顶上看着天上的云彩飘来飘去。
下首的诸将内心都很清楚,韩擒虎没甚么事儿的。他是杨坚亲信中的亲信,要不然虎贲军二十万人,也不会是他得了这个前锋官这个职位。
杨坚怒不成遏:“甚么?他另有脸来见我!让阿谁混账东西速速滚出去!本帅要好好问问他,是如何赔掉我五千虎贲的!”
诸将还是老模样,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语。
但是这个老韩有勇无谋,轻敌冒进,中了埋伏,累得五千前锋全军淹没。
戴罪建功也得有罪戴才行,你都如许了,再说你有罪就有些不刻薄了。但是那五千虎贲确是实打实的被你弄丢了。戴罪建功都有点要让人说闲话了,还给你嘉奖,这就有点说不畴昔了。
“咳咳,诸君!下一步,计将安出,都说说吧!”杨坚咳嗽一声,将目光转向了下首诸将。
……
而步飞烟的动静,倒是非常奇特。有人宣称,在北齐境内,看到一个和步飞烟长得很像的女子与一个长得邪魅非常,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结伴随行,常常行侠仗义,也不知是真是假。
“报!我军前锋已与北齐壶关守军交兵,战况不明。”
这一年来,连续有动静传来。叔叔回了龙虎山,晓得他安然无事,还靠上了隋国公这棵大树,总算是松了口气,用心对于起了堂弟张子凡。张子祥对龙虎山上的尔虞我诈没甚么兴趣。此次出来以后,他的眼界是大大的开辟了。甚么“天师”,谁爱当谁当去!说到底不就是一个羽士的头儿吗?并且做了天师每天忙得要死,还要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这个不准做,阿谁不能做!这么惨,还争个甚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