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面如何还跟着一个奇特的家伙,阴魂不散地让她心悸得很,转头一看,她有些崩溃地喊了起来,“柳三变……”
耳边的风声呼呼而过,楚君兰粉饰性地搓了搓鼻梁,内心自是有愁绪万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上还在泗水街甩了东关三千打手,现在就要落入官府手里吗?
柳三变痛得龇牙咧嘴,“不过跟你开个打趣,你还真咬啊!”
“还专门挑我的,挑我的……”说到这里他已是欲说还羞,眼睑里是蒙蒙水雾,看起来是真疼。
言小月摇了点头,干脆也不指了,“他们驻在山下,守着高低山的各个路口,非常蹊跷。”
“要!当然要!”
言小月的神采有些奇特,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弄得楚君兰也跟着混乱起来。
言小月也是又急又怨又苦又恼,当下瞥见远处黑影隐动,立马惊声提示,“大师姐,巡捕房的精英捕快上来了,我们要不要先且躲避一下?”
“小月儿,你能眼观八方,辨识六路,师姐倒不会思疑,但是……”楚君兰还是忍不住嘴贱地提警了一遍,“你肯定看清楚了?”
“看得一清二楚!”
言小月摇点头,“这就不清楚了。”
“你……”楚君兰见手脚被困,便是长着嘴,直接咬了上去。
内里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抱怨声,抢砸声……
“********楚君兰差点一口血没喷到柳三变的脸上。
吓得楚君兰菊花一紧,她拍了言小月的头,故作淡然地说道,“平静点,甚么事叫你吓成如许?”
楚君兰却还是有些猜疑,“任凭别人信口雌黄,这狗屁官府就不分青后皂白,胡乱听信?”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君兰当然不想把木兰女贼的奥妙据点透露在一个外人的眼里,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金牌捕快,说不准他是个内应,和内里的那些巡捕房的人事一伙的。
楚君兰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便是大喊了一声,“走,从速走!”
“你这个混蛋东西,从速放开我……”楚君兰挣扎地喊了起来,“再不罢休,我……我叫了!”
楚君兰倒是晓得柳三变这货是真鄙陋,在这关头也不真与他计算,只是嫌弃地扒开柳三变的咸猪手,很有大姐气势,“你再毛手毛脚,信不信我再咬。”
楚君兰感觉这事情过分诡异,如何贼婆师父前脚刚走,这破尼姑庵立马就被官府给惦记上了!
“啊?”
见柳三变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楚君兰的气就又起来了,“说你呢,你还傻乐个甚么劲?”
楚君兰越想越不对,总感觉又一次掉入了贼婆师父的圈套,还没等她再想出个以是然来,只听言小月一声惊叫。
顷刻咳了一声。
事情转折过快,一点喘气的时候都没有,叫楚君兰非常无语。
“唯独一处佛门?”楚君兰俄然有了兴趣,如果晓得柳三变这个猥货的短板,今后还不得把他吃得死死的,便是充满一脸求知欲,“是那里?”
楚君兰有种被蒙在鼓里的蹉跎,呐呐道,“本来你们早晓得官兵要来。”
柳三变委曲道,“我已经修得铜身铁壁,就唯独一处佛门,你这个蛮妞婆娘下嘴还真准……”
言小月答道,“先前听音师姐在坊间探听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在贴满圣母祠发钱的布告以后,不销多久我们师姐妹五人就被人告上了巡捕房,说得木兰五贼劫了圣母祠数十年积累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