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牛将手背在身后,小脚踢了踢面前的石子,咬唇道:“父皇对不起。”
“嗯……”秦祚脚步微顿,复又规复如常,一言不发的朝御花圃而去。王瑾耸耸肩,快步跟上。
“哇……”阿丑终究缓过神来,放声大哭,几近哭得喘不上气,让大人些一阵肉痛。秦祚笑着逗她道:“今后可不准如许,如果此次父皇不在,看哪个神仙来救你。”
这日,下了朝,便见合顺等在长生殿门口,秦祚远远瞧见就知,朱太后又唤本身去陪她用膳了。果不其然,合顺满脸笑容的说道:“陛下,太后在御花圃备了午膳,邀您一起去呢。”
“男人汉大丈夫,哭甚么哭!”秦祚俄然峻厉起来,将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苏素衣也是眉角一跳,一贯见到天子,或是嬉皮笑容,或是温声细语,也或是在好久之前的平平平淡,还从未见过她生机。
两人之间相处越来越有母子之间的感受,秦祚每次都很谨慎,与太后交换大多说的都是气候风月之类的闲事,不提及其他。而朱太后也不想提起之前的事,竟真的未露马脚,相安无事。
苏素衣看她一眼,鼻子发酸,悄悄泣道:“感谢……”
“如何了?”秦祚低头看去。
秦祚下认识的摆摆手,却动到那只受伤的手臂,疼得一阵呲牙咧嘴,落在苏素衣眼里,内心砰砰跳了几下,扭过甚不去看她。
“免礼,先替公主看看。”秦祚淡然道,苏素衣将阿丑悄悄放下,此时小人儿已经止了哭,只是还未缓过神来。几个老太医走出来,为她瞧了瞧,然后筹议一阵开出了药方,恭敬道:“殿下是吃惊过分,还好未有外伤,只需服下安神药,静养几天便可。”
等走近了些,却闻声御花圃中有些喧华,她皱了皱眉,快走几步。转了个弯,园中景象尽收于眼底,她也顾不上甚么仪态,大急着冲上去:“谨慎!”
“感谢姨娘警告。”小青牛经此一事,仿佛长大了一些,待苏素衣说完话,慎重的哈腰伸谢。苏素衣忙让开,她虽是长辈,也不好受这将来太子一拜。
苏素衣听到这熟谙的声音,睫毛忽颤,展开眼来。见那人躺在地上,一手护住阿丑,一手有力的垂在身侧,双眉痛苦的蹙着,但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的望着本身。
此时一旁的宫人们都吓傻了,公主从树上落下,陛下捐躯相救,看这模样仿佛还受了伤,完了完了,这另有活路吗?
现在气候已经回暖,恰是万物复苏之际,御花圃里各种宝贵的花种也是争相开放,姹紫嫣红好不热烈。秦祚还未走近,就闻到阵阵花草木香,从听到苏素衣在后心中涌起的难言滋味也冲淡很多。怪不得朱太后将午膳地点选在了御花圃,真是会享用。
“走吧。”秦祚也不回长生殿了,调转脚步,径直往御花圃而去。
她羞恼的跺了顿脚,忙走上去,一手将阿丑抱起,一手挽着秦祚的手臂将她搀扶起来。刚一站好,她的泪珠便忍不住扑簌而下,却腾不脱手来擦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太医来了。”王瑾的声声响起,世人昂首一看,一个年青的医女正走在最前,身后跟着几个老太医,仓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