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墙边沿的严琳盯着悠远的密林,双目睁得圆圆,冲动的抓起徐母的手:“玲儿,是玲儿……她没事,她真的没事……”
“夫人……夫人……”貂蝉顶着箭雨跑到严琳身边,看着脚下一摊正在堆积的血水。
见到曹军大将旗号呈现在关下,李大目兴冲冲的奔到投石车旁,鞭策投石车,筹办发射。貂蝉再次赶来禁止:“李将军且慢,投石车只对准对方的将旗,不要发射。”
“快将冲车推到关门处,烧关门!”徐晃冒死靠近冲车,号令兵士上前将冲车推到关门处。兵士靠近冲车七八步,头发敏捷焦卷起来。咬牙靠近两三步,露在内里的皮肤滋滋冒着油脂。
冲车带着熊熊烈火,再次撞向大门。庞大的冲车即便着火,短时候内仍然不会落空进犯力,被烈火烧得外焦内硬的冲车更加凶悍,将关门撞得咯吱咯吱,摇摇欲坠。
“没……没……没人在火线。”在曹操杀人目光下,传令兵倒霉索地说道:“关上的投石车引而不发,无人敢上前批示。”
于禁浑身盗汗狂冒,关上统统投石车对准了他,他在军阵中带着将旗来回奔驰,抓狂骂道:“到底投不投……你倒是快投来啊!”
“霹雷……”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莫非因为戋戋几架投石车就不敢攻城了?莫非兵士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传令总攻!如果攻打不下武关,让徐晃、乐进提头来见!”曹操粗短的声音在山顶吼怒。
冲车撞上关门,关墙地动山摇,关门颤抖,灰尘倾泻,守军东倒西歪。一股巨力从脚传至满身,严琳只感觉肚子一阵狠恶疼痛,肚子里的孩子仿佛要掉出体外,她心如刀绞,血水顺着严琳双腿流到脚下。
狠恶的震惊,将愣神惊骇的守军惊醒,一个个茫然的看向四周,关上只要那孤傲的身影耸峙不倒,守军信心大增,夫人都不怕死,他们一群为战而冒死的兵士又如何能怕死?
冲车一阵坍塌,轮子已经被烧毁,如同一条庞大的死虫软趴趴的耷拉在地上。到了这一步,武关明天年是守住了。
远山的曹操见弓弩手和弓箭手共同不默契,数千人压抑不住二三百人,还让守军扑灭了冲车,冷着脸寒声说道:“谁批示的?莫非不晓得让兵士们轮番射击,不间断的压抑关上守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