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将道符夹于右手食中二指之间,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念毕,二指禅猛地向吴志远一指,那夹于指间的道符便飘然落在吴志远的胸前被子上。
日近晌午,吴成喜终究等不及了,猛一顿脚,就要出门去五叔家。刚走出正门,只见邻居三婶拉扯着一小我走进院来。那人身着道服,面庞精瘦,颧骨凸起,一双鼠目却直射精光,边被三婶拉扯着,边大声嚷道:“大婶,我真的有急事在身,担搁不得!”
“你看这个行吗?”浑厚的吴氏赶快摘动手腕上的银镯,问道。
“中邪”一词在此浑厚乡间绝非吉言,只因其与鬼灵精怪总脱不了干系,是以常日闲谈最为忌讳。但吴成喜听得三婶此言,并不介怀,反而对她的一片美意大为打动,心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五叔暂无眉目,不如请这羽士看看也好,赶紧指引道:“三婶操心了,道长请随我来。”
村庄小,事情传得快,只一阵风吹过,全村长幼都晓得了吴成喜家的孩子昏倒不醒的事。一大早,邻居叔婶就挤满了吴成喜的院子。吴志远的母亲吴氏满脸焦炙的看着坐在土炕边的大夫,问道:“五叔,志远没事吧?”
那羽士思考半晌,蓦地说道:“不过,到现在为止,你家孩子的病还没有完整肃除!”吴氏佳耦一脸惊诧,原有的欣喜一扫而光,正要发问时,羽士微浅笑道:“不消心急,只不过另有最后一道神通未施,而我道行有限,并且有急事在身,以是无能为力。不过你们放心,三日以内会有另一名道长路过此地,你们千万留意,必然要将他反对下来,届时他会帮你们孩子施法。”
“感谢五叔。”听了五叔的话,吴成喜佳耦心如大石落地,这才安宁下来。五叔当即回家抓药,院里世人便随五叔散去。
“啊!”吴氏佳耦一听不由的吃了一惊,赶快问道,“道长,这该如何办才好?”一对以农耕为生的村落诚恳人,对这类事情天然是闻所未闻,似懂非懂,但只凭能够听懂的只字片语,便知病情不轻。
“没事理啊。”面劈面前躺在床上的吴志远,五叔一边评脉一边自言自语,“实在是奇特,奇特……”
过了半晌,五叔也没返来,吴成喜暴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竭地搓动手,来回踱着步,不时的从里间探出头向院门口张望。吴氏则满面笑容,伏在吴志远身边,冷静堕泪。伉俪二人均年近六十,可谓老来得子,现在产生这类变故,表情之焦炙可想而知。
吴成喜和三婶赶紧上前哄劝,只听羽士急道:“这位大婶先不要哭,我又没说没得救!”
“行行行,另有多少,都拿出来。”羽士拿出一块粗布,放在桌上摊开,将银镯放在上面。吴氏佳耦赶紧翻箱倒柜,几十年的积储一会儿便全数放在了粗布上,有吴氏陪嫁的银金饰,积累下来的银元,银锭等。
吴氏看着五叔的神采,晓得病情窜改,爱子心切,竟忍不住抽泣起来,吴成喜赶快哄住。只见五叔站起家来,一脸不解道:“志远的病情固然少见,但是中医本草也有记录,应当不会弄错,如何会毫无转机呢?”
见三婶走出院门,羽士仓猝道:“你家孩子是遭到惊吓,导致灵魂出窍。人有三魂七魄,他现在有一魂已经破窍而出,以是会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