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志远走出去,两人都站了起来,宋殿雄没有客气,而是直入正题的说道:“这姓冯的是个嘴硬的贱骨头,想从他嘴里问出真相恐怕很难,不晓得下一步吴兄弟有甚么打算?”
宋殿雄微微点头道:“现在三合帮只剩下你我二人,人手底子不敷,何况凶手杀人伎俩非常邪门,必然不是普通的江湖手腕。这姓吴的乃是茅山羽士,确切有点本领,能请到他助我们一臂之力是最好不过了,我又如何会见怪你呢?”
“说来讲去,殛毙你们三合帮的凶手不就是僵尸吗?还想栽赃嫁祸到老子头上?”冯远山啐了一口,忿忿不平道。
铁猴子和宋殿雄闻言均是倒吸一口冷气,两人神采都微带惊骇。
“呸!姓冯的,你觉得老子是在跟你开打趣是不是?”宋殿雄吐了一口口水,顺手将匕首插进了腰里。
铁猴子心下稍宽,问道:“当家的以为凶手真的是这冯远山?”
吴志远心下一凛,赶紧扶着盛晚香排闼进了废宅,直奔正屋,公然,他看到冯远山正趴在地上,中间有一滩鲜血,鲜血里有半截耳朵。
吴志远想起棚户区那些贫民的死状,断言道:“真正殛毙棚户区的凶手另有其人。”
冯远山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宋殿雄一眼,毫有害怕之色。
“你笑甚么?”宋殿雄回身踢了冯远山一脚,怒道。
“嗯。”吴志远点了点头,此时盛晚香还没有醒来,仍靠在他的肩头。
宋殿雄转头看了看半边脸泡在血泊里的冯远山,怒道:“我们三合帮没有结过甚么仇家,不是这姓冯的还会是谁?我敢鉴定他绝对是幕后主谋!”
“吸食那些尸身的鲜血。”吴志远一字一顿的答复。
“是甚么?”铁猴子和宋殿雄异口同声的问。
冯远山忍着疼痛,收回几声吃吃的惨笑:“明天暗沟里翻了船,我认了,但是抓贼要拿脏,你凭甚么说三合帮帮众的死跟我有关?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当然记得。”铁猴子点头,旋即不解道,“只是那晚我明显打中了那人的额头,却想不通他为何还能逃脱?”
吴志远思忖道:“殛毙三合帮的凶手的确在闸北棚户区呈现过,并且破坏了那些贫民的尸身,但那些贫民却不是他杀的。那些贫民全数死于枪杀,如果我猜的没错,殛毙三合帮的凶手只是在贫民身后才到了现场,他到那边的目标只要一个。”
铁猴子一脸难堪,他看着宋殿雄,没有说话。
“刚才不是说二者为同一凶手所为吗?”宋殿雄又问。
铁猴子一愕,不明白吴志远为何俄然问起这个,便谦善的回道:“固然不济,但百步以内鲜有虚发。”
“恭喜吴兄弟终究找到本身的红颜知己。”宋殿雄笑道。
至于三番四主要置本身于死地的首恶首恶,吴志远内心已经非常清楚了,现在他也不筹算究查这件事,乃至不筹算再在上海逗留太久,只想尽快分开这个处所。毕竟杜月笙和他曾共磨难,同存亡,他自忖没法对杜月笙动手,只好挑选分开。
宋殿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铁猴子就站在他的身边,两人均是一脸怒容。
吴志远将盛晚香安设好,见她还在昏睡当中,便悄悄将房门关上,回到正屋。此时宋殿雄和铁猴子已经没法从冯远山口中获得任何干于殛毙三合帮帮众的凶手的动静,便将冯远山捆了个健壮,绑在墙角的破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