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里屋,吴氏伸手向吴志远的额头一摸,直觉皮肤微暖,已不如先前那般冰冷,顿时心中大喜,忙呼喊吴成喜过来。吴成喜伸手一试,公然垂垂回暖,也是冲动不及。伉俪二人这才对羽士的话坚信不疑。
张择方闻言,顿感迷惑,奇特的问道:“他让你奉告我,他往南面方向去了,并且在那边等我?”吴成喜“嗯”了一声,悄悄的点了点头。
“没有,没有。”吴氏佳耦连连摆手,吴氏说道:“他一分钱也没要,只让我们把统统的钱银拿出来,说如许有助于符咒的能力,那钱现在就放在孩子的被窝里。”说着,手向被窝里一指。
山路偏僻,少有人颠末。吴成喜蹲坐在村口榕树下,内心有些焦心。眼看日落西山,天气将黑,山路更是难走,猜想此时不会有人来了,因而便站起家来,活动一下腿脚,筹办回家。
“于一粟?”吴成喜默念叨,“是不是那位身材肥大,眼睛颀长的道长?”
闻得此言,吴氏佳耦堕入一片苍茫。吴成喜忙问道:“如果那道长不肯帮我们如何办?”
羽士鼠目一转,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们能拦下他,他就必然会帮你们。以是,你们尽管静候此人。”
吴氏佳耦一看,大吃一惊,辛辛苦苦积累了几十年的积储,竟变成一堆毫无代价的废石子!吴氏顿时瘫坐在地,而吴成喜则揉着眼睛,长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择方捶胸顿足,怒骂道:“这个王八蛋!真是财迷心窍!我如果不把你抓归去誓不为人!”说完,便将吴氏佳耦扶到凳子上,问起于一粟来看病的详细颠末。
张择方心下暗忖:“于一粟用心流露他所去的方向,是何企图?他留口信说向南,我就会觉得是向东,以他的夺目,毫不会傻到向东走却用心说要向南,这么说来,他还是超南面方向去了。”戳穿了于一粟的诡计,张择方心中暗喜:“你想声东击西,我却偏不上你的当!”
吴氏佳耦内心没底,只凭面前这羽士的片面之词,实在难以令人佩服,但是当前的情势,又别无他法,只能依他所言了。吴成喜略一思虑,又问道:“那道长甚么打扮?年纪多大?长甚么模样?”
吴成喜作揖称谢,羽士一扬手,回身朝门外走去。吴氏佳耦赶快相送,走到院门口,那羽士回身问道:“对了,我是从西边过来的,再往前走有几条门路?”
吴氏便向吴成喜催促道:“你现在就去村口守着吧,万一那道长现在赶来,只怕我们就错过了。”吴成喜正有此意,因而带上一件上衣,便出了门。
吴氏佳耦心境稍稍安静,便将事情委曲原本来本的论述了一遍,伉俪二人相互弥补,以是一个细节都式微下。
吴成喜见到救星,那另故意机嘘长问短,仓猝说道:“张道长请先随我来!”拉着张择方就往家里走。张择方不明就里,只好跟着一起进了吴成喜的家门。
考虑至此,便剩下吴志远的病情亟待处理。张择方问道:“你家孩子在晕倒之前去过甚么处所?”吴氏略一思考,说道:“我让他帮我去打水,但是水没打返来,人却倒在了家门口。”说着,竟嘤嘤抽泣起来。
来人恰是张择方,此时听到吴成喜的问话,他已肯定于一粟的确从这里路过,因而正色道:“不错,你见过他?他往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