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璇摆了摆手,抱着孩子回身向外走了两步,转头道:“恩恩仇怨都有因果,你们取荔枝柴将她的尸身焚去,骨灰另选一个处所安葬吧,每年中元上香一次便可,贫道居无定所,就此别过了。”
说完径直下山,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逝在远方……赵建民站起来,朝着李青璇在此跪下,重重的一叩首!
闻声这话,女人嘴角暴露一丝豁然的笑容,双手缓缓的垂下去:“感谢道长,他还活着,是人,不是鬼……”
青年穿的很朴实,有些灰尘的白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肩上挎着一个旧的不知甚么年代的包裹,他嘴角俄然一咧:“老头子你终究死了,我再也不消跟着你深山老林的到处钻了……”他的脸看起来是幸灾乐祸的笑,但声音却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干涩和哀伤。
他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比划了一下,谨慎翼翼的剖开女人的腹部,不一会儿,从内里抱出一个沾满血污的婴儿,在厥后背上悄悄拍了几下,婴儿吐出两口黑血,随即收回清脆的哭声,响彻山头……
女人化作的聚阴尸鬼越来越短长,十二根桃木锥接受着这股压力,逐步噼里啪啦作响,产生无数细细裂纹,一点一点从泥土中挤出来,李青璇一咬牙,天时天时都不在本身这边,趁着桃木锥还束缚着女人,必须速战持久,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李青璇望着天上逐步散开的黑云,他将身上的袍子脱下,将孩子包裹起来讲道:“我不清楚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毫不是鬼胎……故意跳,有温度,这孩子是实实在在的活人……”
江苏与金坛的交界上,茅山,玄门上清派发源地,又被人誉为第一福地和第八大洞天。
茅山道术在人们心中一向是隐蔽又奇异的东西。
“死,你们都要死在这里,都要死在这里!”
或许是刀子太冰冷,孩子醒了,他咧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肉肉的手抓住他的袖子来回扭捏。
是以每年四时都有源源不竭的旅客,从五湖四海慕名而来,但愿在茅山之上有一番奇遇……
是的话,救下这个孩子,就是一场孽缘……
他在风雨夜被龟壳划破的右手,俄然作痛,伸脱手指掐算了一番,随后愣愣的盯着怀里的孩子,本身夜观星象,得知的煞星出世,本来指的就是这个孩子吗?
光阴荏苒,如同白驹过隙,花着花落,春去秋来。
他将食中二指上的鲜血往铜钱剑一抹,疾行两步,双手握着剑柄深深刺入女人的心窝,女人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无数玄色怨气从伤口中满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