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说老哥哥啊,我们这个时候赶到,已经是费了好大的劲儿了。”那媒婆似的胡姨几步上前,指着身后的迎亲步队,不满的说道:“你瞧瞧我们累的这模样,我们这翻山越岭的,走了一夜不说,那么远的门路,难不成你一句误了时候,就让我们再抬归去,明天另娶么?”
老管家胡忠道了一声谢,转头点了两个跟在中间的年青人,叮咛他们将门口摆放的两只装满干柴的火盆扑灭了,跟着火光不竭翻滚,那红色的火苗映红了门前大大的“喜”字。接下来就听老管家胡忠高喊一声:“火盆一点,丧事到。鸣炮,吹打!”
胡忠目睹礼成,笑着叮咛着世人,将新娘另有送亲的步队恭敬的让进了院子中。只见那院子里摆了不下三四十桌的酒菜,那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好酒好菜。那些前来送亲的步队,有的是亲人,有的是朋友,他们在众仆人的安排下连续进了筵席,吃喝起来。(本地民风,先吃酒菜,行至一半的时候,才会拜六合,拜爹娘,最后才是入洞房。)
老管家胡忠出门以后,拱身对着迎亲的步队行了一礼,笑着问道:“不是说好了二更天到的么?现在都快半夜了,如何晚了那么多?”
“呵呵,那到不是,那到不是。”老管家胡忠摆摆手,赶紧赔着不是,低声说道:“我们胡家本是大户,端方多点,您也谅解下,咱这就叮咛人抬亲。”
胡不归自从看过那新娘子一眼以后,也不晓得为甚么,自个满脑筋里都是那新娘子的影子。人常说“鬼迷心窍,把魂儿勾走了”,或许就是说的这个理儿。如若不然,胡不归也不会迷含混糊的跟着这迎亲的步队走了这么久,到了家门口也不晓得了。此时的胡不归内心欢乐焦心皆具,如同几百只猫在抓一样,若不是前面那迎亲的步队挡道,他早就跑进院子问问他老爹胡天顺,这档子事儿是不是给自个弄的了。
说到这里,老管家胡忠躬身对着媒婆胡姨行了一礼,说道:“如许的事情,我们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啊!更何况我们胡家第二年就有了现在的二少爷,这事儿更不能不信了,还望亲家多多包涵才是。”
跟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胡家大院的门从内里翻开了。紧接着从内里走出好几小我来,打头的是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者,此人胡不归熟谙,那是自家的老管家胡忠。胡忠在胡家做管家多年,平时有甚么事情,胡不归也常常找他,是以对他比较熟谙,远远的一眼就认了出来。而跟在老管家胡忠身后的几人,胡不归也是看着比较面善,但这位胡二少爷自个常日里老是出去厮混不在家,所今前面那几位他只是看面善,仅此罢了,他并不能叫上名字来。
一众仆人听了老管家胡忠的话,立即忙活了起来,点鞭炮的点鞭炮,迎亲的迎亲,吹奏的吹奏,场面一时之间热烈了起来。
老管家胡忠见新娘已经就位,因而笑着开口,遵循民风风俗喊了一声:“新娘过火盆,倒霉一除,百病全无。”
此时,鞭炮齐鸣,人声喧闹。就见那八抬大轿的轿帘悄悄掀起,横栏下压,那貌美年青的新娘穿戴大红喜服,在媒婆胡姨搀扶下,碎步慢行,悠悠渐渐的从肩舆中走了出来,站立在了火盆跟前,等候典礼开端。
听了胡忠的话,那媒婆似的胡姨在新娘耳边说了几句甚么,只见那新娘开初仿佛不太情愿,但在胡忠老管家以及世人的起哄调笑中,新娘莲足微动,抬起了腿,非常轻巧的飘过了火盆。遵循本地礼节,新娘超出火盆,百病全无,再往前几步过了门栏,就算是进了胡家的门,成为了胡家的人,这结婚典礼也算是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