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钻山甲收了爪子,透太小口往下一瞧,却被一张案几挡住了视野,本来这阳间与阳间刚好相反,都在相互脚下。他正要将小口刨大点出去,俄然听到一声感喟:
紫袍雅鬼看他辞吐不凡,点了点头,指着那画中的红拂女道:
“西施貂蝉之流固然面貌素净,终有色衰爱弛的一天。唯独这红拂女胸怀泛博,矫若飞凤,不愧为女中豪杰啊。”
他赶紧面带浅笑,拱手对那杨骐说道:
这雅鬼痴心与画,那就从这幅风尘侠女图动手,与他套套近乎吧。杨骐收了法身,现出真身,指着那画,对那雅鬼道:
“你你……我我……哎,小兄弟你如何不把那狼毫笔抓紧点?这下……该如何是好?”
那阎罗泰山王踌躇起来,恐怕是以毁了画卷,杨骐道:
阎罗泰山王略一思考,点头称是。杨骐取出万年狼毫笔,饱蘸九头龙圣血,往那画中抹了一笔,顿时那侠女红装飒爽,豪气内敛,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活矫捷现。
那不幸的阎君俄然想起了甚么,惊奇的问道:
那紫袍雅鬼一焦急,取出一本厚厚的册籍,略微举高了点声音道:
那阎罗泰山王起首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
平常往哪七殿阎罗泰山王处天然另有路子,那奸猾地盘老头自个家里都被这只穿山甲弄得千疮百孔,也就不会让泰山王好过。
“扑通”一声,七殿阎罗泰山王腿一软,抱着存亡簿跌坐在地上……
阎君泰山王盯着那画连呼,妙极了,真乃是画龙点睛呀。他欢畅之余一拍杨骐肩膀,杨骐失手狼毫笔掉了下去,正落在案几上存亡簿中,杨骐惊呼着去拿,手忙脚乱,抓了几次才提起笔来。
这画师室内倒是很宽广,壁顶之上也都嵌着些发光的明珠宝玉之类,披发着敞亮温和的光,室内一片亮光。
“好一幅风尘侠女图!这可不是那风尘三侠当中的红拂女吗?”
“你是谁?来我这阎罗殿何为?”
红拂女张初尘竟然是紫阳真人爷爷的后嗣!是替那老头领罪受刑!贾无卿竟然是天杀星转世!难怪每天老板着脸。
哦,本来是个鬼画师家中,既然人家在家,杨骐也不美意义搞粉碎了。就又施了个八九玄功,变作蚊虫飞了出来。
两人再看那存亡簿,早已被涂得不成模样……
“依先生所言这红拂夫人的确是个奇女子,如果想在画出侠女神韵也何尝不成,只是你方才所言玄之又玄,说甚么‘天机不成泄漏’,恐怕是故弄玄虚吧?”
杨骐正在发楞,那紫袍雅鬼,不,七殿阎罗泰山王拍了拍杨骐的肩膀,道:
那画中着墨未几,数笔就勾画出风尘女侠的身姿面貌,只见她脚分前后而立,一手反执宝剑于身后,一手重拈拂尘于身侧,公然是英姿飒爽,风采过人。杨骐暗赞这雅鬼倒是丹青妙手,不由连连点头。
那红拂女说阎君谈笑了,如何还?让我变成女鬼去还那贾无卿一剑啊?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要赶着去投胎,变作那鸟儿去遨游天涯,变作那鱼儿去遨游大海。
听到这话,杨骐的心落了下来。看来找对了人,这雅鬼必定见到了李夫人红拂女,还是先跟他探听下李夫人灵魂的下落吧。
“你是从那里蹦出来的小祖宗啊?这册子给了你,你不就成阎王爷了吗?那我呢?莫非要我去卖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