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来到胡大宝家,倒是发明他家的铺面已经在开着张,并且他两口儿正热忱的在铺面内里卖着豆腐。这倒是怪事了,不是说给他家磨豆腐的阿谁小伴计出事了吗?阿谁小伴计仿佛叫甚么崔武的,对,就是崔武没错。并且还说阿谁磨房邪性的很,既然是如许,胡大宝的豆腐是从那里来的?
我和胡子七回到家,却没有见到师父。按理说我用了一夜的时候,好歹都把四毛家的事情捋顺了,而师父的道法那么高深莫测,莫非还没有处理胡大宝家的邪乎事吗?想了想,我决定吃过早餐就立时赶往胡大宝家,看看师父那边如何样了,趁便把这边的奇特孽缘,和师父报告一遍,这类近乎扭曲的爱情,实在是让人感慨,更让人可惜。
可师父为甚么要用草扎小人节制他?我想不明白,但问也不敢问,只好当真的看着师父施法。持续看下去我才算看明白,敢情师父是想压抑住阿谁草扎小人,可每次被师父压抑下去,阿谁草扎小人愣是又固执的挺身而起,再度渐渐悠悠的挪动着脚步,然后在法坛前,不断的打转。草扎小人打转,磨房内里的阿谁小伴计崔武也跟着不断的推着磨。
提及来,胡大宝家的邪乎事,真是要比四毛家的邪乎事更邪乎,四毛家固然也有幽灵,但那幽灵好歹是鬼差押送而来,最后又押送归去。即使是最后碰到了大山的幽灵,但他对我底子起不到半点伤害,团体来讲,都是非常强大的灵体。而胡大宝家的事情就完整不一样了,胡小宝为凶死,凶死的幽灵,很轻易化为冤魂厉鬼!
天亮了,村民们很多都是一夜没睡,陪着折腾到现在。他们却没有人回家,反而是那些早已回家安息的,现在都冒了出来,世人交头接耳,或者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嘀咕,想必是在传说着这段惊人的阴阳孽缘……但是这些都变得不如何首要的,首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然死去,而活着的人,仍然要好好的活着。
至于人们如何说,如何评价,也都如同清风浮云,随他去。
紧跟着,白净的酒水,变成了枯黄色的符水,师父端起碗中的符水当场环绕着那草扎小人的周身灌溉下去。只听到一道道“嗤嗤”的声响从草扎小人体内传出,并伴跟着一缕缕的白烟升起,下一刻,那草扎小人竟然停了下来。
据师父所说,那鬼邪多数是成了气候,但却不晓得来源。想来师父都去了一天一夜的时候,也该弄出个子丑寅卯了吧?
师父咬了咬牙,随即收起雷池宝剑,但就在这时,那草扎小人竟是快步的走动起来,而磨房内的小伴计崔武,则缓慢的环绕着磨盘,不断的推着磨打转。这时,师父没有再去管阿谁草扎小人,而是提起羊毫蘸了一下朱砂,敏捷的在符纸上面画了起来,口中吃紧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来临,铁牛祖师来来临,铜牛祖师来来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上天不摆荡,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就在这时,我惊诧的看到那法坛前的草人,竟然微微动了起来,与此同时,我听到磨房里传出一阵阵的石磨转动的声音,探头一看,可不就是前两天在这里磨豆腐的阿谁小伴计崔武吗?他不是中邪回家了吗?如何又跑到这闹鬼的磨房里磨豆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