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如白驹过隙,那些零零总总的碎片,之前总不在乎,丢了也就丢了,总觉得将来还长,老记念畴昔做甚!现在倒好,如何就只剩两日了呢,晦!”说完眼角留下两行清泪,气盖江山的大豪杰祁子穆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怎不叫人唏嘘!
严云龙朝祁子穆走去,两人也不说话,只是相视而笑,紧接着深深地一拥。
李耳摇了点头,说:“不,早听闻玉面龙严云龙文武双全,与子穆并称‘日出双雄’,我岂有不结识一番的事理?”
祁风心中不由赞叹一句,好一个傲气实足的少年!
祁子穆刻薄的手掌轻抚祁风,道:“你小时候常常伏在我膝上,缠着我给你讲冒险的故事,这几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视野宽广了,再也不肯听故事,而想去缔造故事。实在,我很欣喜……”
四人加快脚步,老黄比不得这三人,很快就被甩在前面。
论傲骨,祁风还未服过谁,当即站了出来,高呼:“我叫祁风,有何指教?”
“如此再好不过!”祁子穆抚掌道好,三人并管家一齐前去祁府的东配房。
“哦,这位就是风贤侄吧?这一晃,都要加冠了!好,加冠以后便是大人了,要替我们分担些压力呀,哈哈!”
……
那少年眸子直转,信口雌黄:“叫小爷信赖你们,除非能把小爷打服了!但是你们仗着人多,又欺我年幼,我决然不平。有本领,叫他来与我单挑,敢不敢?”
大步流星间,两人已只要几个身位的差异,目光雷电、针尖对麦芒、剑拔而弩张,很有一股你死我活的气势。
严云龙乃是日出冒险团的二号人物,亦是祁子穆的结拜兄弟,这些年一向在外驰驱,独当一面,以是祁风未曾与之会面。世人都说,日出冒险团能有本日,严云龙要占一半功绩。他却不顾这些诽谤流言,一心一意甘为祁子穆身边的绿叶。
……
有一人分开行列,安闲不迫地走出来,只见他面如白玉、目似朗星,端的是风采翩翩、温文尔雅,恰是严云龙。
祁子穆也从未思疑过他,一向委以重担。
瘦子只好悻悻地让开。
两人又谈笑几句,祁子穆又将李耳先容与严云龙熟谙,几人一阵酬酢展颜,好不敦睦。
全部祁府都在筹办一场昌大的宴会,便是两日以后,公子祁风的十六岁冠礼!届时,来者皆是客,可赴宴退席!
祁风也适时地伏在祁子穆的膝上,如同一只和顺的小虎。
严云龙一阵头痛,对祁子穆道:“你看我,一与哥哥相见,就把他给忘了……”
“好,我与你比试!”祁风一步踏上前。
“不,让他去!”祁子穆却放出话来,他故意想磨练一番祁风,如果如许小的应战都降服不了,那还谈甚么抱负抱负?
“是是是,严统领说的是,我这就给去处老爷回禀!”管家老黄和下人叮咛几句,叮咛他们给这少年端点茶饭来,就直奔正厅而去。
“恰是严统领他们那!”老黄仓猝道:“不知产生了甚么?”
酒足饭饱以后,祁子穆不免又伤感起来。
这边,话已说开,祁风来了食欲,祁子穆又叮咛厨房给做了很多美食。
人群中俄然钻出个瘦子,抢道:“小子,我瘦子还未与你比试过呢,再说,你方才连伤数人,又岂是一个少年能等闲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