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不对于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常日里懂分寸,小打小闹罢了,倒是头一回在大阳宫里急眼,一众正要鸟兽散的大妖小妖便都停下来,瞧瞧热烈。
说完,凤玉卿回身便走,腰间的玉佩悄悄摇摆着,晚月看着那红色的编织带,苦笑了一声,然后冲着前头的人喊:“小卿卿,等等我。”
金属摩擦的声响刺耳,那铁链被突然拉回,后拉的力道将白虎狠狠摔在地上,身后,女子锋利的声音道:“你这小牲口,我看你还往那里逃。”
那是尊上的寝宫,妖后去世后,再也没有哪只母的踏出来过一步,这小白虎倒是被尊上抱出来的,看来,这白虎非常特别,菁云尊令,立即去请燕瓷医女。
众妖也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见他们暴戾无常的尊上抱着那受伤的白虎,神采喜怒不明,神采说冷就立马冷了,他沉声令道:“将这只彩翼鸢鸟押去诛妖台。”
她将手递到楚彧眼下,低低含笑声洋洋对劲:“若不是这具尸身受伤,你怎会抛下百妖诞的一众妖女来陪我。”
话才到嘴边,楚彧便已逼近,一双阴鸷的眸死死盯着她:“伤哪了?”
琉璃虎魄般的眸中,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来,世人只见地上那血迹斑斑的小白虎行动迟缓地伸出一只爪子,向妖王楚彧靠近。
是彩翼鸢族的妖主丐明与大女儿红霄问讯而来,跪到楚彧面前,道:“臣下大胆叨教尊上,不知小女犯了何罪?”
楚彧,是她的楚彧……
晚月心头格登了一下,预感非常不好,道:“回尊上,是我的。”
萧景姒猛地抬起眸子,看着楚彧,四目相对,他眼里,有沉沉暗影,他说:“从本日起,你便唤阿娆,是本王的兽宠。”
楚彧的手有些颤抖,将玉瓷瓶里的药粉倒在小白虎的腿上,也许是疼了,它动了一下,然后展开了眼睛,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说不上和顺,只是也不见了暴戾,他眼底有纠结与挣扎,另有很多混乱庞大的情感。
只留了三个字,楚彧抱着琉璃白虎回身而去,朝着杏荣殿的方向。
她红着眼,不点头也不点头。
“宣燕瓷。”
众位姗姗拜别的妖主与其家眷都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去,便瞧见晚月妖主乌青着一张脸,一副炸了毛的模样。
他看着她,眸中深深一汪古水,看不清情感,仿佛有起起伏伏又哑忍不发的波澜,开口时声音有些降落:“听得懂人话?”
晚月上前便厉声诘责:“你将我的老虎弄那里去了?”
楚彧却俄然垂了眸,怔怔看动手掌,然后,转眼消逝在了杏花纷扬的树下。
楚彧!楚彧!
萧景姒想喊他的名字,字到嘴边,却变成了哭泣与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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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玉卿如有所思。
晚月真是为了她家虎白捏一把汗,就怕楚彧一掌拍死它,却不料楚彧缓缓蹲下,盯着白虎看了好久,伸脱手,接住了那幼虎血迹未干的前爪。
众妖胆战心惊,立马领命:“是。”
楚彧将瓷瓶放下,用洁净绵软的布给她缠住腿上的伤口:“本王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晚月很不安,盯着杏荣殿的方向:“虎白固然还没有开灵智,也没修为,可琉璃虎是大补之物,就是生吃了也大有裨益的,尊上会不会吃了它?”
楚彧走进殿内:“全数给本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