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微微展开眼,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细弱蚊蚋般嗓音:“楚彧,我热。”
水滴石岩,喧闹里,有潺潺水声,迷雾昏黄里,有色采素净的花儿开在崖壁之上,水帘以后,有洞口现,曲径通幽,扒开水雾,又是一番风景,铺满了绿芽的小石路,淡紫色藤蔓缠绕石碑,绝顶,有一潭清池。
她谨慎地等楚彧答复,不知为何,有些慌。
楚彧昂首看池中沉沉昏睡的女子,拨了拨她耳边汗湿的发,俯身亲了亲她的肩头:“阿娆,没事了。”
是妖是鬼何妨,她重生一世,是为了将那负她之人送进深渊,更是为了这个对她谨慎翼翼的男人。
“阿娆。”
染血的红色宫装褪去,赤裸的女子,才不过刚及笄,稚嫩却似模糊引诱。
楚彧探了探萧景姒额头的温度:“还疼吗?”
萧景姒也曾想过,她到底是甚么,是人,是妖,是鬼,是魂,她一无所知,黄粱一梦,她重活一世,身负异能,不知何故。
楚彧将她抱起来,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衣裳,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阿娆,你不晓得我有多怕,怕这一世你还是不要我。”
半夜,月上云层,萧景姒迷含混糊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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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嘀——”
秦臻抱剑:“多谢晋王殿下提示。”
这一章我也不晓得我在写甚么,能够是脑洞
楚彧轻哄:“阿娆,是我。”
萧景姒睁眼,看楚彧,眸中是深深的湛蓝色,颤了颤睫毛,便又合上了,手缓缓垂下。
此处,是大凉凤氏皇陵的一隅山谷,甚少有火食。
内丹所载,若非原主,如若重伤,亦或,修行不慎,便会反噬,宿主,或死,或殇,反噬之力,唯有原主,可纵,可化。
萧景姒笑了笑,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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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沉默,久久,才命令:“紫竹园内,不留活口。”
“嘀——”
“楚彧。”
她喃了一句,似是梦里,无认识地。
戌时三刻,太子与帝君之人前后入紫竹林,除了一地尸首,一无所获,安远将军留话道:奕王遇袭,国师大报酬救明嫔,重伤救治,全城缉拿刺客。
他抬手,落在她腰间的系带上。
她点头,紧紧盯着他的眼:“楚彧,你怕不怕我?”
凤玉卿似笑非笑:“本王哪忍心国师大人如许的美人儿,平白遭人诬告。”
那是他的内丹在反噬。
凤玉卿跨过地上的尸身,环顾而视,抬眼,幽深的一潭墨色,眼底有似是而非的笑意:“将军,天下脚下,皇子遭难,兹事体大,宁肯错杀,也不成有漏网之鱼,如果让别人众说纷繁,说了甚么对国师大人倒霉之事,怕是要再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