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湘跟在身后,伴同上了一艘漆红的船只,不像周边游湖的船只那般金碧光辉,只是平常。
这便是安远将军府的大管事,章周。
上一世,萧家七女景姒,入主东宫,封后献敏。
“将军让我来给七蜜斯带路。”
洪宝德嗤笑:“东宫刚纳了大司马府的嫡长女为良娣,皇上回身便把主张打到了你身上,天子老儿不平老呢,还盼着几个儿子狗咬狗,硬是将那张宝座守得严严实实的。”
萧家五女扶辰,可预未时,可知后事,继献敏皇后以后,为文国公府第二位权倾大凉的宫妃。
秦臻就着洪宝德的话:“你这般豪饮,作践了我的酒。”
洪宝德听了,佯装气恼:“还是景姒你颜面大,我可向秦臻讨了好几次酒,他也没赏我一口。”
秦臻只道:“自有合适一介武夫的体例。”
为君者,位高权重惯了,那唯吾独尊万人之上的权力,天然舍不得也容不得别人觊觎。
这归的,天然是二十万戎平军。
萧景姒如有所思。
帝王燕临,华荣献敏……
秦臻夙来不爱机谋,当然,如果事关萧景姒,便要另当别论了,他对这从小拉扯大的‘外甥女’但是护得不得了的,前些日里萧景姒病重,文国公府那群混人不管不顾,还不是秦臻直接带着刀和兵畴昔,亲力亲为地熬药和照看。
萧扶辰点头,看了一眼已走远的女子,神采慎重:“姨娘,你今后避着七mm些,莫要与她起了抵触。”
秦臻自六岁被卫平侯认作义子,当时,萧景姒不满周岁,卫红菱早逝,卫平侯长年驻守边关,教她牙牙学语,教她走路骑射的人,都是秦臻。倒是萧景姒,极少喊他娘舅。
萧景姒回:“未曾。”
周姨娘发觉:“扶辰,你如何了?”
萧景姒笑着回礼:“有劳。”
花酒另有三分热气,入口温润清甜,萧景姒赞道:“味道很好。”秦臻的技术夙来好,便是宫里酿御酒的徒弟也比不上他。
打灯走来的男人着了一身灰白的长衫,浓眉方脸,却生得非常驯良。
周姨娘是坊间女子出身,边幅极美,她膝下的扶辰,自小便有隽誉,又聪明风雅,一干庶女当中最得文国公偏疼。
这大凉,对安远将军秦臻直呼其名的人少之又少,这开口的女子算一个,这女子,便是当朝左相,洪宝德,大凉几百年来独一的一名女相。
秦臻表情很好:“是你喜好的杏花酿。”
洪宝德非常不予苟同:“枉你一介武夫,竟比不得我这文臣利落。”武夫不予理睬,文臣悻悻,说闲事,“景姒,本日酉时,天子召见了我,为的是仕女甄选之事。”
萧扶辰凝眸,似看去远处:“卫平侯式微了又如何,她倚仗的夙来便不是卫平侯府。”眸中,一抹深意,久久不散。
周氏与萧景姒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作何要避着她?”周姨娘理所当然,“卫平侯老爷去了,今后另有谁庇护她。”
忠平伯倒是舍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