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贤阳安阳两位郡主也是京都不成多得的才艺双馨的贵女,客岁及笄以后,这说媒的人便将明惠长公主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只是,这两位郡主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儿,一个扬言要嫁之人是顶天登时的将相,一个则日日葬花黯然伤神。
看一眼……
折冲将军与周王府……
萧景姒稍显惊诧:“太后本日是要强买强卖?”
“娘娘,您去哪?”
明惠长公主笑着答:“二女鄙人,都尚未婚嫁。”严词里,尽是宠溺。
华阳宫里,太后赐婚,怡亲王浅酌,拂一拂袖,便拒了。
只是,结果不堪假想,她定是不会陷十六爷于不顾,便也正因如此,她必定会对本身置之度外。
格杀勿论,四个字,完整撕破了当下朝政,本日,不是星月殿殁,便是周王府亡,本日杀了萧景姒便罢,如果杀不了,那这结果……
大略因为沈家丧事刚过,沈太后的宴席办得非常简易,来贺寿之人,多为皇室,请了些杂耍团,并无多大的场面,许是因着沈锦衍的案子还没个交代,沈太后对萧景姒不冷不热。
她性子便是如此,一旦认了,便要豁出去命。
那邵继便怔愣了一下,道:“废话少说,束手就擒的话,留你一个全尸。”声音高亢,倒像虚张阵容。
这罪名,扣的可真迫不及待,想来,永延殿那边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难怪,难怪右相府会不计前嫌,特地让她邀萧景姒前来贺寿,本来她这寿宴,早便被人当作了屠场,而这猎物便是萧景姒。
他向来便无所害怕,一向是她,瞻前顾后,或许,诚如景姒所言,连死都不怕,另有何可害怕。
元嬷嬷拭了拭眼角的泪:“娘娘,老奴晓得拦不住您。”她起家,侯在一边叮咛,“国师大人也在华阳宫,如果万不得已,娘娘牢记求国师大人脱手。”
淡淡嗓音,似一股泉,在人耳边丝丝入扣,叫民气神恍忽,这国师萧景姒,可不是池中之物。
她好耐烦,又问一遍:“我问你,可有证据治本国师的罪?”
管弦丝竹声突然停了。
许韶卿红着脸,嗔怒了一声:“娘!”视野略略羞怯地看了一眼凤朝九,耳根子粉红粉红的,搅着罗帕安温馨静端坐着,面若桃花。
华阳宫里乱得一塌胡涂,自始至终,萧景姒皆处变不惊,缓缓站起家来:“佞臣当道?残害忠良?”她笑了笑,问,“周王殿下与折冲将军可有证据?”
明惠长公主掩着嘴笑:“我家丫头害臊了呢。”
弑君造反……
“从我被父亲送来宫中那一日起,我的命便是如此,只要我放不过他,这一日,便逃不掉的,秽乱宫闱的罪,我也逃不掉。”她微微哽咽了喉,红了眸,“嬷嬷,我就去看他一眼好不好?我怕他会在等我。”
哦?就没了,还觉得会有一场狠恶的吵嘴,本来国师大人只是纯看戏,顺道点评了一下戏份的恶俗。
她顿了一下,抬眸,眼底沉沉的墨色凝成一团,温馨而专注,说:“我去见他。”她思忖,格外平静的口气,果断,“他如果认我,我便不管不顾,他如果有所顾忌,我看一眼便走。”
沈太后气怒地拍案而起:“你若没有能压服哀家的来由,这韶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