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又是好久未见,统统安好?”
“大嫂信我就是,必然要大哥劝服爹爹把本来的考题换掉。”
等再站直的时候,女人已经端坐在了车里。
固然父亲不至于胡涂到跟弟子聊考题,但肖寂几在父亲书房一呆就是半日,难保没机遇偷瞧到甚么,或是从与父亲的对话中窥测到甚么。
不太小妹一看就不想多提,她也未几问。
大嫂一听她这么问,又谨慎地站起来查抄了一遍门窗,转了一圈返来凑到苏瑭耳边。
苏瑭当即拉过嫂嫂胳膊,跟她交头接耳起来。
肖家大奶奶的车队到达报国寺门口的时候,苏家的马车已经等在那边。
不过现在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昨日肖寂几去见了父亲?大哥可也在场?可有与嫂子提起他都跟爹爹谈了甚么?”
苏瑭当即当真起来,被点为主考,会试出卷就是父亲担纲。
“瑭瑭!”
苏家大嫂见她神采笃定,也不再多问。
不过她是内宅妇人,跟肖寂几自从曹倩入门就再无交换,对于内里的事情没有用心去探听的话,动静并不通达。
这么腰背挺直地站着,苗条的大腿显得健壮有力,竟是比肖府富丽的马车还要高出寸许。
饱满的嘴唇是安康的红润。
苏瑭直接借着广大袖口的掩映捏住了男人的手。
苏瑭纤纤玉手重柔地搭上去,衣袖带出一缕香风。
苏瑭点点头,脚步转移的同时朝身边叮咛,“杨柳随我出来。” 意义是其他人都在门口守着就行。
大嫂心领神会,“好,都好!先上香!”
“这事儿已经定了,还要过几天外边儿才会晓得。”
下一瞬又猛地撇开视野,头垂得更低,只递出用武功带缠得极紧的手腕让女人搭着安稳上车。
她开门见山。
而是……
房门一关,苏家大嫂先是在房中扫视一圈,才拉着人在蒲团上坐下。
刁鞑将这美景尽收眼底,喉结短促地耸动。
“大嫂,我与你说……”
那眉眼五官都像是刀削斧劈出来似的阳刚凌厉。
苏瑭反手握住她嫂嫂,另一只手悄悄拍在她手背上以示安抚。
成心机,苏瑭红唇勾着,藏在帷帽前面,视野能够肆无顾忌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她声音平平,慢条斯理地从软轿下来又踩着脚凳上车,颠末刁鞑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披收回来的淡淡雄性体味。
“你大哥在的,就是因为得了你的信我想差个得力的人去肖家下帖子,去找你大哥正巧肖家姑爷也在……”
- 月上柳梢头,人约傍晚后*(注)
何况肖寂几当时破门而入但是半点没有吃惊神采,倒是气势放肆得很呐。
苏瑭一听就更感觉有猫腻,眸子子转了转。
他惊奇地抬眼看去。
绣帕一角有藐小的红字,应是用女子口脂的色彩写下来的。
苏瑭笃定地想着,上勾的笑意更浓。
“大嫂,春闱将近,爹爹这回可有被点为主考?”
“说来也奇,肖姑爷来,仿佛也没甚么事,就是谈天说地闲扯了半日。”
……
“解缆吧。”
刁鞑狠狠吸了口气,但长年习武练出来的沉稳让他看起来并没有甚么非常。
……
或许肖寂几只是打试题的主张要发一笔横财,但一旦事发,成果就是前朝有过的那样颠覆朝纲的“考场舞弊”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