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好人选。”周明扬也同意,“柳永对不住敏敏,苏仲星先前对不住小媚。把他们送作一堆,甚合吾意!”
二公主早就发觉史平佐没有认出她是公主了,这会眼睛一转,威胁道:“你如果不照做,我就跟长公主说,你刚才推我入山腹中,欲行轻浮之事。”
“我去提示一下!”史平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桃心动了甚么手脚,却直觉柳永拣个香包不是功德,一时举步欲走,却又停下了,“咦”一声道:“柳状元想抛弃那香包?”
另一颗柳树下的周明扬见二公主和史平佐两颗头靠近了说话,笑对周斯道:“待宫里传出话来,说道二公主想尚史平佐,不要我了,到时记得代我进宫恭喜,顺道在太后娘娘跟前禀告一下,说我伤了面子,无颜进宫了。”
史平佐悄悄抹了一把汗,“女人,何必多事?”
另一处阴暗的柳树下,二公主和史平佐探头探脑看着柳永。
柳永悄悄看着池里的荷花,伸手按了按袖袋,手指一探,却又把香包勾了出来,手心轻抚香包的斑纹,忽的举手一扬,欲待扔向池中,手扬起时,手心却又兜了返来,眸子精光一闪,自语道:“要使周敏敏厌我,从林媚身上动手,倒是不错的挑选。只是没想到,周敏敏已在华郡王怀里。既如此,这个香包另有甚么杀伤力呢?”他低语间,手一收,香包复回了袖袋中。
周敏敏听了华郡王的剖明吓晕了,待她醒来,天然得接管华郡王。如此一来,柳永和林媚的事,她便顾不上了,也不会故意机来嫉恨林媚。于柳永来讲,林媚人如其名,长得娇媚,又是侯府义女,何尝不是一头好婚事?
“蜜斯……”桃心想像着柳永待会的狼狈,有些不忍心,劝道:“要不,再跟柳状元说说,没准他会转意转意呢?”
“但是我看不惯柳状元这类行动,是必然要多事的。”二公主娇娇一笑,“任晓玉出错了手,我要帮她改正。”
一个女子的声音乐不成支道:“待任晓玉脱手揭穿奸情,世人辩白出香包属左肥肥时,我和堂哥一起脱手,为左肥肥作主,定下婚事。哈哈哈,左肥肥,你等着做状元夫人吧!”
二公主喜好探听八卦,对于京中传闻,略略晓得,因笑道:“早就传闻柳状元才学兼备,又是都城三大美女人之一,之前宫中摆宴接待状元探花等,我都恰好陪皇祖母出门,便没见着他。今晚一见,确切名不虚传。怪道大家都传,任晓玉和周敏敏都对他成心,只是他若即若离,并不特别靠近那一个。现下他既然婉拒了任晓玉,想必是下决计要上侯府提亲了。只是任晓玉如何会罢休?这个香包,能够就是任晓玉用来粉碎婚事的由头。”
任晓玉摇点头道:“林媚虽仙颜,毕竟不是侯爷夫人亲生女,且又退过婚,柳永不成能为了她和我抛清的。”她虽这般说,内心却也迷惑起来,没准,柳永这回就是为色所惑呢?不管柳永是何心机,今晚以后,他会悔不当初的。
“哦!”任晓玉在夜风中阴阴一笑,半晌道:“桃心,那你以为事情会生长成甚么样呢?”
“有我呢,你怕甚么?”任晓玉戴好项圈,低声道:“这颗避汗珠是端五节圣被骗着朝臣的面赐给我爹的,如果待会柳永怀里掉出这颗避汗珠,任是谁,也会以为,我爹赏识他,赏识到了何种程度。若不然,不会把圣上赐下之物转赠。题目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还掉出林媚的香包来。当着世人的面,此等一面巴着相爷,一面吊着侯府令媛周敏敏,再一面私藏了侯府义女林媚香包的无耻之徒,会是何了局呢?”任晓玉说着,略略称心,低低一笑,“今晚过后,柳永的官声官途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