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太爷爷之前那几代,有些本来是生了几个儿子的,但到最后,老是短命得只剩下一个,有些就是生了一群女儿,好轻易才得一个儿子。到了柳永的爷爷,干脆连姐妹也没有,就只单得了一个儿子。至柳永的父亲,又只得了柳永这个儿子就早早亡了。以是柳氏族中的人,实在干系都跟柳永极远,是以柳永父亲当年获咎族中人以后,干系才越加疏淡下来。
“嗯,我当年结婚前一夜,便得了一本书,看了半夜,明白了很多事。”柳元真见柳永仿佛还不明白,只得“咳”一声接着道:“那书的内容,都是触及一男一女的,非常的‘脱俗’。”
因钦天监择了两个谷旦,一个在玄月初,一个却在十仲春底,永平侯夫子虽嫌玄月初严峻的过分,但想着十仲春底临着过年,天又冷,也不是好挑选,因同柳婶娘商讨。
现下柳永去信请柳元真和柳婶娘上都城,像柳婶娘这般多子多福的,如果能过来主持柳永的婚事,活着俗人眼里,便是柳永和林媚的福分了。
柳奶娘左猜想左猜想,终是坐不住了,找借口上了侯府拜见如月郡主。如月郡主意她不求见林媚,却求见本身,便觉得是为了探听林媚一些事来的,想着本身到时是陪嫁姐妹,有些事儿也要向柳奶娘体味一番,一时便请了柳奶娘进房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状元府的下人发明柳奶娘嘴角老是含着笑,比平时好说话很多,仿佛看谁都扎眼着。只是有一条让人不解,少爷还没结婚呢,柳奶娘如何就先做起小孩儿的衣裳来了?
不怪柳奶娘一听风就是雨,吃紧赶去探口风。实在是柳永这一房,已是九代单传了,柳奶娘代柳永焦急子嗣之事,已是急得不管不顾,乃至疏忽了未婚先孕这类惊世骇俗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