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仁德太后,昔日宠冠后宫的宁贵妃,虽这些年隐于冷宫,然保养甚好,光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量的陈迹,盛装之下,仍模糊可见当年的绝色风采。
这不,多多方才用新奇的玫瑰花叶调制好鲜红欲滴的玫瑰花钿,细细帮梅嫣然粘贴于眉眼间,顿觉娇媚无穷。
“宋妃与燕妃甚好,不劳太后操心了,为了天启国的将来,儿臣承诺母后的事定会做到!”
神情间的难过,倒是令仁德太后心中不忍,俗话说,母子连心,虽说帝王家无情,但是,她毕生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更是她下半辈子的依托。倒也不再忍心苛责。
当晚,至明帝就宠幸了一名宫女,传闻还是从江南潜邸中带来的,面貌虽清秀,然美中不敷的是脸颊上竟有一道烫伤的印记,虽不狰狞,但老是有损玉颜。
养好伤以后,不但将多多和婢女一起重调回跟前当差,不分亲疏,一样的犒赏与汲引。
自从云多多和婢女接连的挨打以后,梅嫣然仿佛像换了小我似的,一下子和蔼可亲了很多。
“定是那燕氏宋氏不得我儿欢心,不若由哀家做主,为天子另选才子,可好?咱天启国多的是知书达礼的王谢闺秀,还怕没有天子可心的!”
当下和缓了口气,道:
“多多,你的手真巧,本王妃经你这一打扮,非常吸引王爷的喜爱,王爷日日流连于倚凤殿中,自有你的一份功绩!”
“哀家也是为你好,你可晓得,你的对峙,朝野间已在说三道四,乃至有些人竟风传新帝有断袖之癖,为堵悠悠众口,皇上你可不得不上心了!”
杏目微蹙,不怒而威,语意中隐含不悦,沉声道:
吃了一次亏后,婢女倒也较着地长了眼色,再也不精装得花枝招展,也再不敢向王爷含情脉脉,更不会与多多争风夺势,只一味地低眉顺目,恪守本份地服侍着梅嫣然。
可心的?至明帝自嘲,这辈子是定不会再有了!
朝廷命妇,王公内眷,莫不一一效仿。
但是天子仿佛专好这口,不但封此女为叶朱紫,还日日召去勤政殿侍寝,一时候,倒比两位端庄主子的贵妃娘娘更炙手可热。
本身又岂会碰她们一根手指头,只是徒增怨妇罢了。
当下神情间尽是难过,喟然道:
照着铜镜,对劲地点点头,赞道:
为邀圣宠,宫女们莫不深思着,莫非皇上公然喜好脸颊上带有印记的,一时候,各种形状色彩的花钿便在宫中风行起来,连两位贵妃娘娘眉眼,额角处莫不是意味繁华的红色牡丹花钿或是柔滑娇媚的粉色桃花花钿。
即便将全天下的女子全召进我的后宫,又岂能抵得上她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