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玄含笑道:“下臣之意便是,固然扶疏女人面貌有毁,不过与寐姬确有几分类似之处。倘若王上不信,下臣这里有一方绘有寐姬音容笑容的丝帛,王上能够一览。”
“应当是三日不亲芳泽。”他的唇舌舔吻着我的脖子,炙热的鼻息,热意滚过肌肤,无尽的称心打击着我,我心神一荡,虚软得几近接受不住他的热忱。
赵慕为我整着衣裳,笑意从眉心溢出,“寐兮,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人间最幸运的男人。”
赵慕话未说完,成管家便焦心肠喊着,疾步奔过来,“公子,王上口谕,让公子当即进宫。”
公孙玄安闲不迫道:“王上,此事也许有点儿曲解,不过下臣不敢妄下断言,须向我国王上禀报,还请王上包涵。若王上不介怀,下臣想在邯郸多住些光阴,趁便旅游一下邯郸城。”
公孙玄目光一瞥,瞥见我走近,便道:“公子,扶疏女人来了。”
是皓儿在唤我吗?
这个决定,真的太难了。
赵慕的眉间闪现些许笑意,“本日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玩,你先回宫,他日我再陪你。”
皓儿持剑拉开架式,冷眸凛冽,“你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既然秦王遣使来赵接你回秦,便肯定你就是寐姬。”他莫名地瞧着我。
“混账!”公主勃然大怒,如骤变的天象,乌云滚滚,“成管家,我数日不来公子府,你就不当我是公主了,是不是?竟敢拂我的意?找死是不是?”
赵王之容与赵慕自有几分类似之处,却无赵慕的超脱天成,一双眼睛也无赵慕的锋利与深沉。赵王俊美不足,霸气不敷,柔嫩过量,严肃不具,怪不得身为国君,却到处掣肘于赵显。若非爱子赵慕以军功、兵权相对抗,只怕赵显早已取而代之。
成管家哀告道:“这千万不成,公主果然这么做了,小的不好向公子交代。”
我忧心忡忡道:“仿佛是告急的要事。”
“公主想要他们……”
进宫前,赵慕找来大夫,在我的左脸颊涂抹了浅红的膏状物,形似被火灼烧留下的疤痕。如此一来,我面貌大毁,不再是姿容明艳的寐姬。
有两三次,我随便地提起天剑,问他天剑是否已有下落,他不是点头感喟就是面色不悦。我再问是否追随到无情的行迹,他道:无情仿佛活着间消逝了,再多的密探也清查不到他的行迹。
本日到访,他究竟打的是甚么主张?而他又布下了甚么诡计狡计让我志愿跟他回秦?
赵王请我起家,表示我不必多礼。
那年在秦王宫相遇,公孙玄为何将我入画?秦王晓得吗?
赵慕顺口客气道:“公孙大人不如在寒舍……”
赵慕的神采仍无回温,皓儿有点儿怕了,走上前,怯怯地拉着他的衣袖,“赵叔叔……”
公主?
一群人从议事房出来,半晌,赵慕才走出来,面色暗澹,眉头微蹙。
闻言,赵慕眸光一冷,却也不动声色。
公孙玄抱拳道:“既然公子有要事在身,玄告别。”
他感遭到身后有人,蓦地回顾,他密意的目光迤逦而来,任秋光澹澹,任流年飞逝,任斗转星移,始终不离不弃。
赵国公主赵盼兮。
我为他整衣,他顺势揽着我,“莫担忧,公孙玄此番来府,应当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