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坤看了一会,喃喃说道:“此人面熟得很哪!回大人,小人不熟谙!”
郭葭悄悄地看着,沉默不语。
官差把票据呈到他面前,县丞细细的看着,癞子七鄙人边讲道:“有一日,阿四找到我,说是比来二十四桥的买卖非常冷僻,郭二老爷要他找人,说是给栖凤楼一点色彩瞧瞧,阿四说事成以后给我丰富的报仇,小的利欲熏心,就承诺了……”
胡坤猛的磕在地上,考虑着说道:“夫人,胡坤把事情办砸了,小的不敢说甚么,请夫人惩罚!”
“来人,去把二十四桥的胡掌柜请来问话!”
癞子七跳脚:“阿四,你可别过河拆桥!上面有你的指模,你敢查对一下吗?”
等统统都灰尘落定,已是傍晚时分。
县丞说道:“呈上来!”
另一处,胡坤跪在地上,冷静地接受着一个快速飞来、装着热茶的杯子。杯子连茶带水飞溅到他的脑袋之上,砸得他晕晕乎乎的,却不敢多言。
县丞听了,心中喜滋滋的。但是他却回绝道:“别,阿青公子故意了,鄙人为民父母,此乃本官分内之事。不过嘛,嘿嘿……传闻你们栖凤楼里的招牌菜非常不错……”
“是,的确是我找的人!”阿四跪在地上,老诚恳实的交代着,“胡掌柜待我恩重如山,小的对他非常感激,我见栖凤楼本来是不成气候的了,谁知这栖凤楼转手卖给了别人,买卖竟比之前红火了不止一倍。小的见胡掌柜整日里唉声感喟,日日笑容满面,心中不忍,发誓要为他挣一口气,这才暗里里找了癞子七,叫他前去栖凤楼里肇事……”
郭葭立马说道:“承蒙大人爱好,这是栖凤楼的福分!还请大人移步栖凤楼,鄙人做东,陪大人一醉方休!”
此时,阿四跪倒在胡坤之前,痛苦不止。胡坤赶紧后退两步,问他:“你这是为何?”
阿四浑身颤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戚氏气得颤栗:“胡坤啊胡坤,枉我这么正视你!你也太让我绝望了!”
“惩罚?”戚氏嘲笑,“惩罚你,惩罚你能挽回甚么?”
胡坤走到郭葭面前,做了个揖:“阿青公子,真是对不住,是鄙人管束不力!”
阿四抱着他的脚,说道:“胡掌柜,小的见您成日里眉头不展,为买卖焦心,这才暗里里找人去栖凤楼里肇事,谁知却把事情搞砸了!掌柜的,您可要救救我呀……”
木板一下下击打在二人的后背之上,收回一声声沉重丰富的声音。
县丞也算是个聪明的人,胡坤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这郭二老爷,可就要顾忌着点了。
胡坤叩首:“小的替阿四谢过夫人!”
郭葭悄悄地看着。
胡坤惊奇,连问:“你为何对我不起?”
胡坤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我是二十四桥的大掌柜,固然记得大部分客人的边幅,但是也偶有接待不周的处所。也不知你来过几次,但鄙人是真的记不住你了。”说罢,他扭过甚,不再理睬哇哇乱叫的癞子七。
郭葭怠倦的靠在椅子上,红裳为她悄悄的捏着腿。
癞子七闻言,跳脚骂道:“胡掌柜,我们前几日才见面,你如何会不熟谙我呢?”
阿四咬牙否定:“大人,绝无此事!”
“禀夫人,阿四敷了药,现在已经睡了。”
胡坤当即否定:“回大人,此乃一派胡言!小的虽知栖凤楼买卖红火,那是小的技不如人,但千万不会利用这么低劣的手腕!大人,您可要明鉴吵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