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明白昆州王避而不见大半个月,图谋的是甚么?
当今天下以士族为贵,常岭对此也早有筹办,第二日拉着牧守去虎帐中检察,成果令人吃惊,军纪涣散,一行人在没有通报的环境,深切练习场合,才被人喊住。再看兵士,有官爵的不见人影,剩下无品无级都是老兵油子,在虎帐中喝酒打赌。这还是在白日――常岭连气都不气了,只剩绝望。当夜就离了云州,直奔昆州而来。
“乱臣贼子……”他喃道。明王兵马已动,明摆着要做反贼。昆州借道让路,即便还没反,也不再是朝廷忠臣。
常岭心头一紧,终究要见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昆州王了。
客岁新帝郑衍即位,改年号为天顺。但是就在天顺二年夏初,矩州雄师从元城进入昆州,步队长如巨龙,数万铁蹄蜿蜒数十里,空中微微震惊。明王命令低调行事,偌大的行军步队,仅直立一面战旗,素白的旗面上玄色玄武鹄立,龟蛇一体,坚固如磐,威势惊人。
他等了一个多时候,昆州王府派人接了他们一行分开。
变成三日一更了,抱愧,写到这里很挣扎,要不要写军旅部分呢……大师是不是更喜好看言情呢……特别纠结
袁恪道:“明王想要摆个姿势给朝廷看,我们是支撑他的。”
侍从把他言语听得清清楚楚,抬高声音劝道:“大人,看来昆州王是公开里支撑明王的,我们应尽早分开。”
被称作大人的男人名为常岭,身材瘦长,边幅古朴,穿戴一身降红的袍衫,纱罗幞头,他双手抓在城墙上,指节紧绷,喃喃道:“……乱臣贼子,真的要反……”
罗子茂和袁恪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一层隐忧,万一最后朝廷胜了再来秋后算账如何办,但是看王爷的姿势,仿佛并不把这一层摆在心上,莫非他是看好明王?或是另有策画?
常岭一听这较着推委的企图,气的神采紫红。挥袖分开后他找了昆州一地官员,谁知这群处所官,看似对朝廷忠心,实际上一个个全然不敢获咎昆州王,谁也不敢做主接旨,被逼得紧了也只是说,等王爷病情好了再论。
昆州城内另有一人站在城墙上,遥眺望着城外路过的兵马,身材微微颤栗,身后的侍从道:“常大人,那是矩州的兵马。”
到了昆州城内,欢迎的人是罗子茂,留宿安排都极其妥当,唯独一点,常岭见不到昆州王。在驿站住了几日,王府答复都是王爷抱病,没法见客。常岭心中模糊不安,实在耐不住了,带着侍从到王府实际,言明圣旨在身,不成迟误。罗子茂为莫非:“王爷病重,现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既然天使身负皇命,不如如许,先叨教京中,派两个医术高超的太医来为王爷诊治,病好了方能复旨啊。”
昆州借出官道,苍龙旗暗中防备,想必昆州王爷是怕假途灭虢之计。由此可见二者并无联盟之意,而是明王承诺了甚么好处,才让昆州王在朝廷和明王之间挑选两不相帮。
雄师行了两天,路过昆州城外,明王命军士全手上马,步行过城,以示对昆州王府的敬意。尉戈接到侍卫侦报,对身边两个谋士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要摆我一道。”
听他提示,尉戈沉默了一瞬,道:“随他去吧。接下来朝廷要应对明王,只怕抽不出空来存眷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