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知暗骂他不懂察言观色,调来一队兵士,伴随宁远侯等人走出县城。
这个启事他当然不会当众说出来,只无能笑着打哈哈,转过甚,正都雅到舒仪一脸捉狭。
“练过……跟府里的武师学过几年工夫。”
张任知偷偷看了舒仪和舒轩一眼,心想:年纪悄悄倒不成小觑了,到底是来自舒家的。
尉戈合上书,淡然道:“昆州本年水患成灾,良田被淹,哀鸿流浪失所,我想出去看看环境到底如何了。”
一行人围着宁远侯往县城东面而去。覃乡的位置靠近昆州西方,民风浑厚,街道洁净,县城固然不大,倒是气象万千,显出一县长官办理有方。张任知带着世人走过主街,面有得色。
“我娘被淹死了……”
三人见礼分开。舒仪最后一个跨出房门,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转过身来,房中正摆着一面屏风,隔断了表里的视野。她摸干脆地对着内里喊:“杜若晋?”
“大人,我们故乡的田被淹了,无家可回了。”
舒仪笑了笑:“我想也是,侯爷一人从劫杀中逃脱性命,必不是偶尔。”
张任知稍一细想,便晓得此中启事。前几日他已告诉部下,侯爷这几日要出行――这宁远侯贪花好色,强抢民女,那是世人皆知,现在街上哪另有妙龄女子敢孤身行走。
街道垂垂变窄,热烈升平的气象很快被抛到身后。县城的东面一片得志,想是张任知也未曾来过,多量流民被官兵挡在县城外。无处可睡,就以地为枕,以天为席。到处搭建着一些粗陋的茅舍,几个衣衫褴褛的妇女围着一个临时搭起锅,不知在煮甚么。走近了,还能闻到一阵酸臭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