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视野角度受限,直到看到郑穆从玉里取出玉玺,沾上红墨,盖在圣旨上,他的眼里几近要滴出血泪。
他没说倒还好,这一说勾起了天子沉淀好久的苦衷,“刘阀……门阀,”天子冷哼一声,“朕的儿子好好的都被他们教唆坏了。”
声有厉色,郑穆却浑然不觉,他气度高华,去处超脱,令天子也不能等闲视之。
天子暗自心惊。
“趁还没人打搅,我来答复陛下刚才的题目。”郑穆一手举重若轻地抓着天子,靠回椅子,天子被拽地半个身材斜依在御案上,此生从未受此热诚,几乎一口气没喘上。
“太子反你,你都不惊奇,我不过说了些实话,你倒是很不测。”
天子见他神态,缓缓道:“朕是晓得你的,毫不会与门阀暗里勾搭。等这件事告终,小四那边我也会好好和他说的,靠门阀发难当然轻松,可随之而来的是如蛆附骨,敲骨吸髓。我郑家宗室,毫不成再放纵门阀为祸。”
“臣是眼盲之人,不敢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