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恍然大悟,看了舒仪漫不经心的模样,又有些不平气,他到后堂听人讲了这个故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被她却这么轻易解了,不由嘀咕:“女人就是心眼多,直接写个‘回绝会客’不就得了,真不利落。”
小柯还未反应过来,就闻声中间噗哧一声,仿佛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摆出天真的笑容:“我叫苏七,这个是我家小厮。”小柯敢怒不敢言地闷哼一声。
大汉和杨瑞低下头,喏喏不敢言。
舒仪悠然一叹,缓缓道:“宦途凶恶,我怯懦如鼠,不敢尝试呢。”
舒仪笑道:“明天第一次传闻呢。”
杨臣笑道:“的确是一个萧洒飞扬的少年公子,如果此次不是有闲事在身,我还想招揽他。”
杨臣语塞,又道:“苏公子对家属如此熟谙,想必也是出身王谢吧。”
杨臣眸色转深,幽不见底,神情似笑非笑:“苏公子真是谈笑了。”
马车内没有回声,车外的四人肃立着,神态安静。车内男人悄悄嗯了一声,道:“也许是宁远侯命大。”
舒仪暗笑,杨瑞脱口而出两人并非兄弟的究竟,她恍若未闻,神情天然。
“苏公子年纪悄悄就如此才高,不知师出那边?”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小柯跑到桌前,不客气地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开口道:“我探听到一桩风趣事。”
舒仪略略沉吟,问道:“为何是三公子?”
时价盛暑,昆州下了两场大雨,本来四天的路程,走了五天也没到永乐城。那一日午后,雷声阵阵,不到半晌雨声落如马蹄。宁远侯等人刚赶到元渠,眼看雨势滂湃,难以赶路,便就近找了间堆栈歇脚。
他唇角含笑,对上舒仪的眼神,微微一怔,说道:“鄙人杨臣,这是舍弟杨瑞,刚才见小兄弟说的风趣,才有所冲犯,还请包涵。”
“谢耿之,小楼行刺宁远侯失利了,”杨臣淡然说道,“不过应当是不测。”
“出了甚么事?”马车内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仿如乐声,似山涧溪流,又似清风颂吟,动听动听,令人精力为之一爽。
杨臣道:“但是除了二公子,其他公子也都是才调盖世,同时也有担当资格的人。至公子为老爷打理一方的奇迹,功绩甚大,并且与二公子交好。三公子素有贤名在外。至于四公子嘛,最受老爷宠嬖,他的母亲,也是我家老爷最喜好的姬妾。苏兄弟,如果要让三公子担当家业,该用甚么体例呢?”
“并不是没有机遇,不是吗?”杨臣不觉得许,仍然笑地安闲,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舒仪满上一杯,说道,“苏兄弟,我们本日不过是闲话一番,你我萍水相逢,言谈又何必顾及呢。如果苏公子和我家三公子一样的处境,莫非就如许眼睁睁的放弃面前机遇吗?”
他说完,心下也不由有些忐忑,看不到马车内的景象,亦没有任何声响,只闻声雨声淅沥,滴滴哒哒地落在心上。过了半晌,仍然没有动静,杨臣忍不住,说道:“师尊曾说过,舒仪是我的师妹,现在她已经来到昆州帮手宁远侯,刺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