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帐中响起号角。
还是苍龙旗领军的将领,手中长枪舞动,银光闪烁练成一片,如同炊火般到处着花。盾后的兵士还茫然不知产生了甚么,盔甲下已经溅出血花,刹时倒下一片。又一道裂口被苍龙旗扯开。兵士们就像闻到血腥的怪兽,冒死朝这个口儿撕咬。
杨瑞内心清楚,此处阵势开阔,最合适马队打击,袁州军中也有八千马队,人数上赛过苍龙旗,但如果正面迎撞,他并无太大掌控。
杨瑞把腰间佩剑解开扔给亲卫,换上长戢,双目炯炯,面露杀气。
杨瑞神采阴沉,喝道:“放箭。”
前军统领命令让盾伍上前。手持木制大盾牌的千余名流兵本就布阵,迈着沉稳的步子迟缓上前,盾牌后的盔甲闪烁着点点银色光芒。当步队合拢成为一面墙的时候,苍龙旗前行的速率终究慢下来。
倘若杨瑞再年长十岁二十,能够会挑选更稳妥的战法,另调后军压上,马队在两旁策应。但他本年才只要二十,见到敌方首将悍勇无匹的进犯,他的心荡漾不安,仿佛揣着一只异兽急待出闸。
到底是没有真正上过疆场的兵士,面对如此刁悍的守势,很多人煞白着脸,手脚发软,没有起到最底子的防备感化。
“郡王,令媛之子不成犯险。”杨瑞劝道。
杨瑞和麾下将领都没有想到,己方兵力六倍于昆州,苍龙旗还是挑选正面强攻突围。这出乎世人料想,一时不知该用勇武还是用莽撞来描述。
袁州兵马在最短的时候起营布阵。标兵此时飞马回报,昆州苍龙旗已经拔营而起,正面攻来。
前军一分为二,中军分两翼保护,一共分兵四路,弓箭手齐结在盾伍以后,弓箭上弦,只等一声令下就万箭齐发,给苍龙旗第一轮打击。
杨瑞飞马至军前,与苍龙旗领军统领打了一个照面,心中缓慢闪过一个动机,是他,本来他就是舒轩。
杨瑞点点头,跨上战马,飞奔至雄师前首,令传令军士候命,远眺火线,布阵以待。
“苍龙旗五千都是马队,不容小觑,前军筹办箭伍应击,中军持盾布阵,后军押后,随时筹办援击。”杨瑞寂然命令。
传令官愣了一下,才从敌军的压迫感中规复神智,传令下去。
杨瑞蓦地惊醒抓住枕边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