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垂眸敛色,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哀痛和回想当中。终究,木清率先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出来有些时候了,再不归去,恐怕侍女们会担忧。本日能与殿下月下畅谈,实在是木清的幸运,还望殿下今后也能保持住这份热诚之心。木清先告别了。”
直至走到一处无人的宫巷子口,木清这才停了下来,无停止的疼痛如同潮流普通侵袭而来,胸口仿佛豁开了一个无形的伤口,没有陈迹,只是越来越狠恶,令人几近猖獗的疼痛。木清痛得弓起家子,一股冷热瓜代的气血在胸口间上涌翻滚,随即一口腥甜自口中喷涌而出,暗红色的鲜血在月光的映托下显得尤其刺目和瘆人。木清靠着宫墙,身子渐渐滑落,吃力地喘着粗气,神采比那乌黑色的月光更白上几分。恍忽间,她仿佛看到远处站着一名白衣男人,俊朗的面庞是那么熟谙和亲热。木清缓缓伸脱手,指尖只触碰到一片虚无,她口中喃喃低喊着:“哥哥…哥哥你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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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胤桓昂首瞻仰着一轮明月,面上有淡淡的忧愁划过,似是记念着旧友。“是啊…此人虽是官宦以后,却不恋权势财产,惟爱诗词书画,平生只寻求风花雪月,萧洒度日。在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萧洒的人了吧….”
当年云慕晨刚过弱冠之年,父亲云旭便想让他去六部述职,再不济当个少傅也行。但是云慕晨却铁了心肠要去翰林院里当个翰林供奉,父子二报酬了此事更是不晓得在府中辩论了多少回。云慕晨此人常日里看上去斯斯文文,非常孝敬,但是一旦犯倔起来,那是九头牛也拉不返来。厥后云旭乃至还将云慕晨关在房中,令其闭门思过,并命令几日不给他进食。要不是当时长烟背着父亲偷偷给哥哥送食,说不定这倔强的父子俩还真要闹出性命来。不过最后,父亲云旭也实在拿这个儿子没体例,只好随了他的情意,让云慕晨如愿进入了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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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一向面无神采地快步走着,她不敢转头,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她晓得粱胤桓仍旧站在原地望着本身的背影,她乃至能感遭到对方炽热的目光投射在本身的背脊上,引发一阵颤栗。
粱胤桓愣愣凝睇着宸妃拜别的背影,对方纤瘦的身子带着些许病态,但是他俄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对方是一个既陌生,却又感受非常熟谙的人,他说不清那种诡异的感受。本来混乱的心机在现在变得更加烦躁和哀伤。
木清愣愣地杵在原地,只觉浑身如同被冻僵普通,四肢麻痹。她晓得粱胤桓口中的故交是何人,恰是木清的亲哥哥,曾经的京中第一才子云慕晨。